2020年11月25日 星期三

南機場樂活園區

好奇心似乎是起點,當學生說出些什麼話的時候,W回應的方式是好奇,去理解,然後對話。

當學生說出八加九的時候,他用好奇的方式去問學生,什麼是八加九?定義是什麼?什麼樣的人是?透過對話,他想告訴學生,這個不過是個標籤,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認識人。

他甚至當場創造了一個標籤給他,叫做8+7。

另一個學生說,某某某說了幹你娘,而W和他說,語言本身是沒有意義的,那要看你的意圖、語言的訊息,以及你的表達方式。單純就語言的訊息,無法理解他的意義。

有一個學生說,某人在學校一直嗆別人,真的看不出他有什麼壓力。而W反問他,假如你每天去學校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或是開心的事情,那麼你還會想嗆別人嗎?

孩子回他說:「可能還是會想吧。」

W的回答很有意思,他把狀況從假想拉回到現實,他說:「好啊,那等你真的能夠這樣你在跟我說。」W並沒有受制於對方的回答,而修掉自己的答案,他讓答案回到對方身上,言下之意就是:「我是這樣認為,但這是我的答案,也許你的不一樣,但你得自己去經驗。」

去一個新的環境,我告訴自己,先觀察身邊的人,也觀察身邊的環境,慢慢的與大家熟識,剩下來的再說。

在這個環境裡,其實自在也不自在。腦袋有些淤塞,但是這是過程。我告訴自己。

晚上我和Om聊天。聊到了身體的感知,我說了一句話,他很喜歡。我說:「W很強調覺察,覺察自己,覺察他人,也覺察環境。假如只有覺察自己,卻沒有覺察他人與環境,那麼關係就無法流動。」

我認為我自己也是,我滿常會卡在自己的知覺經驗,也就是自己的現象世界裡面,而我要慢慢的從我的現象世界裡面走出來,去看見我的現象世界之外,還有另外的世界。

可以給自己一個重要的練習:當我有任何知覺時,請試著不帶有評價的描述當下的狀況。然後去對比你的知覺以及你的情況,那麼你就能在這兩者之間,找到一些空間,那個空間將帶我走出我自身的知覺,而看見現實狀況。

另外,你也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感受,去察覺他,先不要去知覺他。

關於我進到這個場域的身份,我是志工嗎?志工是什麼?一般來說,我要去當志工代表我要去付出我的能力,但是我不拿酬勞。拿酬勞的就不叫做志工,因為別人認為我是有價值的,所以願意付我錢。但是志工的概念預設了,我仍然為他人創造價值,但是我不拿酬勞。

但我在裡面,我覺得我是學習者,我交互的與人們互動,我不是單向的為他人付出,他人的存在也讓我受益,或許志工的身份並不適合我。

我想強調的是互動的過程,以及互惠的價值,而非單向的志工。在魔豆學院,或許我可以當個農夫,我身體力行,我也有所獲得。

那我當個農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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