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16日 星期一

自殺與精神病

最近幾天,我看到SF以及好多的朋友在臉書上發表自己對於校園自殺的看法,我其實有一些不適感,我其實並沒有完全了解他們的觀點,但卻引發我一些思考,大概是這些思考,讓我感到不適。

面對自殺的人,我們要用什麼態度去面對?自殺的成因是什麼?我們有需要防治自殺的行動嗎?從個人的角度來說,我們無法體驗他人的痛苦,因此當他人選擇離開他的痛苦時,我們應該要阻止嗎?從組織的角度來說,成員的死亡是組織的失敗,組織要對於採取自殺行為的人有什麼行動嗎?

我沒辦法知道一心求死的人,是怎麼思考生命的,但是我能確定的是,他們肯定經歷著痛苦。而當人們給予關心時,誰能夠不站在自己的立場,去思考自己是如何走過這幽暗的生命窄門呢?而每個人走過的方式不同,給予的建議也不同。

SF說不要叫他深呼吸,不要叫他去運動,但是正是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使我從絕望的憂鬱之中拯救出來,假若是我,我可能也會告訴我憂鬱的朋友,或許你可以這麼做。

但這或許也只是他自己的觀點,他不想要別人這樣告訴他,他有一些需求要被滿足,但不是透過這種方式。而我確實能透過這種方式獲得紓解。

也是,他的觀點不是對的,而我的也不是,但是在他的現象世界裡面,他有自己的方法,如同我也有自己的一樣。

假如有想要自殺的人和我對上了,我可能也是以我知道的方式,聆聽他的痛苦,與他對話吧。

但是有些人真的與我不同,這我也無法否認,當我讀到思覺失調的病症時,我了解到有些事情是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你的腦袋就是沒辦法負荷,沒辦法控制的幻覺、服用藥物後的顫抖,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歷程。在這種歷程之下,世界肯定差異很大。

但有時我也會想,在這個還沒有足夠尊重的社會,若我們不將思覺失調視為一種病症,那麼患者的妄想、幻覺,以及各種負性症狀,又有何關係呢?他不過就是另外一種模樣的人,而若我們不在這樣的表現之下予以判斷,那麼這個人是否又會有完全不同於思覺失調的表徵呢?

我仍然感到混亂,我不太知道該從什麼角度出發,去思考這個議題。或許將事情變得簡單一些,先不去想其他人會怎麼看待我的觀點,從我的生命脈絡出發,我會怎麼看待這件事情?這或許是更關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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