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0月26日 星期一

自由派資本主義的反動-社會企業思維

從18世紀工業革命之後,資本主義的思潮在歐洲大陸萌芽,倚賴著19世紀的帝國主義思想,資本主義的思維在全球擴張,市場經濟至今不只存在於歐洲大陸,已然是全球經濟的普遍現象。

18世紀哲學家Adam Smith在國富論中對人類的天性貼下標籤-人是自私自利的,而建立在這個基礎下,Adam Smith認為,只要每個人都追求自己的私利,那麼整個社會就能夠達到最大效益。

起初,人們讚嘆這完美的思想體制,但伴隨著資本主義市場經濟而來的,並不是相對完美的世界,反而產生了階級、極端貧富差距,為什麼?
於是有人檢討資本主義,試著從這套體制裡尋找另一個出路,而我認為,"社會企業思維"是一種解法,這意味著,"社會企業思維"是當代對於資本主義的反動。
(我認為"社會企業思維"是將個人在社會脈絡中的文化資產社群化,以實踐社會正義。(註:文化資產指的是一個人在社會中享有的文化好處,例如文化中對於出生背景較好的人比較重視,那這就是這個人的文化資產)

英美資本主義強調個人的自由,將人身於社會的脈絡去除,讓所有成就成為個人努力的結果,而忽略文化、家庭等等社會脈絡,這種經濟模式衍生出另一概念-特權經濟。
特權經濟的典型例子就是出生於名門貴族的子弟,很容易因為家庭地位、經濟條件而維持或走上更高的社會階級,但其實這不只是個人努力,主要因素來自於自己家庭身處於社會脈絡所帶來的好處,實際一些的例子,你可以想像成連勝文。

特權經濟的想法有些類似階級複製的概念:
http://buzzorange.com/2015/06/09/on-a-plate/

由於在特定的社會環境中,每個人一出生就接受不同的資源,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也沒辦法選擇自己的環境,因此身處環境優渥家庭出生的人藉著這些無形的文化資本,維持的較高的社會階級,而家境背景不好的人可能因此繼續維持著較低的社會階級。

美國的資本主義正是以這樣的方式不斷的維繫個人的利益,將自由當成了剝奪的藉口,較極端的自由至上主義讓這樣的資本主義思維拓張,讓人們覺得自己有無限可能,同時也讓人們覺得自己毫無可能。

物理學中有一個吸引人的概念-亂度,認為宇宙的亂度(混亂的程度)會越來越大,但偏偏生物總是偏好穩定。假如宇宙是唯一最大系統的邊界,那麼這意味著,在這個大系統中的任何小系統,為了維持自身的穩定,必定把"混亂"的因子丟向大系統或是其他的小系統。

舉一個簡單的例子,我們吹冷氣,希望房間的溫度維持涼爽的25度,因此把熱丟到房間以外的環境,維持了房間內的穩定,導致了房間外的混亂,這就是我們偏好穩定的一例;而以生物學的角度而言,生物本身DNA中的雙股螺旋穩定結構,也是反混亂的存在,想一想會發現,生物受了傷會好起來也是,而當生物無法繼續負荷內在混亂的擴張,就意味著死亡,因此生命用繁衍作為對亂度的抵抗。

自然科學的原理其實與社會科學是互通的,在社會學中,以人類中心主義思維作為劃分系統的邊界,會發現人類為了維持人類族群本身的穩定,將其他的成本往外面的環境丟,造成了環境汙染;而在經濟學中的資本主義市場哲學也是如此,企業營利將多數利潤導向股東(一個小系統),然後將成本往外推送(整體社會),例如工廠排放二氧化碳就是一例,所以有人漸漸試著將外部成本內部化,試圖將系統導向從人為本,增加一些環境的成分。

特權經濟所造成的階級不平等有一部分是這麼來的,企業用盡方法賺錢,然後將利潤導向少數人,並將成本轉嫁給所有人,因此所有人都必須負擔成本,但卻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得到利潤,這是以國家內部的思維來看;若以國際的思維會發現,其實能夠維持美國強大的經濟體系的原因之一就是美國把產生的成本都丟到了其他國家去,或是與其他國家共享而降低所需負責的成本。

而"社會企業思維"在我的理解上,是對於自由派資本主義的反動,得到較多好處的不再是股東,而是社會整體,由社會整體共同承擔好處與成本,降低個人自認為努力所得到的報酬,間接地納入社會脈絡,而將文化資本造成的成就適當的流回社會當中。

自由至上主義者常常將文化資本帶來的好處個人化,視為理所當然,但事實上這個部分不應該屬於個人,而應該屬於整個社群,對我而言"社會企業思維"是試圖將被個人化的文化資本歸還給社會,因此"社會企業思維"從來不是慈善事業,而是伸張正義。

對了,說一個題外話,若以社會企業思維去定義社會企業,會發現連Google、Facebook這樣的企業都可以當作社會企業了。


重要的事情

過去,當事情多到沒辦法處理完的時候,我會質疑自己是不是沒有效率,是不是沒有發揮到全力;

現在,當事情多到沒辦法處理時,我開始懂得重新審視最重要的事情,然後把不重要的事情切掉,只專心的做幾件事情。

2015年10月25日 星期日

沮喪

今天開完會,回到家後有些沮喪。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沮喪,但我感覺有種沉重的包袱壓在我的肩上,我覺得有些壓力,有些眼光,有些期待和有些質疑。
我仔細想一想,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想想最近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
最近,我對一個女孩子有好感、到朋友家坐坐、團隊中多了一位新成員。
我想著,到底是什麼環節,讓我多了一些壓力,我發現,我被貼上了一些標籤,因為我一不注意,就被牽走了,想起過去朋友曾經和我提過比馬龍效應,意思是人們會給你一個標的,希望你達成他,而當你這麼完成了,那麼他們會給你掌聲,因此你會習慣往有掌聲的地方去,但這種滿足畢竟來自外在,掌控權也不在自己。
我也時常對人們貼標籤,人們習慣一個被認知的世界,假如這個環境是陌生的,人會感覺焦慮,不自在。換句話說,面對貼標籤,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個體的必須解決與承擔的問題,並不屬於其他人的課題,因為每個人都用著自己的方式理解這個世界。
想清楚了,沮喪的焦慮也淡了,於是踩著自己的步調繼續走。
當想清楚了貼標籤這檔事,那麼接下來就是去思考,如何尊重別人理解世界的方式,以及實踐自己的過程中是否存在衝突,思考別人在乎的價值,觀照自己的信仰,接著從中找出一個能夠體諒對方,也能夠忠於自己的作法。

2015年10月23日 星期五

民主-時間流裡的價值判斷

民主,讓被忽略的族群可以被看見,若不存在民主,大多數的人都將被少數的人所控制。當時法國大革命醞釀前期,法國90%以上的組成都是平民,但統治的主體卻是少數人,因此階級、資源、全力的不對等醞釀了革命的環境,革命後的民主,讓真正多數的聲音能夠被聽見。
或許有人會批判民主中的多數暴力,但只要民主存在,拉出時間軸來看,少數永遠有機會成為多數,相對於絕對王權或是極權,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不然可能就要像盧梭說的,只要遇到異質性的群體就切割、分離,那最後或許只能往無政府主義的方向前進了。
例如同性戀婚姻的爭取,過去幾十年或許發聲人數極少,在民主的環境中仍然處於弱勢,但讓時間軸往後推延,人數累積到一個基數後,便存在改變的可能性。
我感覺,時間有一種特性,像流水一樣,沖走各種舊有價值,也帶來各式可能的新價值,或許能夠相信的是,"真與善"是隨著時間推送而帶來的價值,不存在絕對,只有相對。

美總統候選人-山德斯

山德斯不去抓住領先者的弱點猛攻,其實一點也不令人費解,因為他的存在不是建立在攻擊對手,而建立在實現自己所相信的價值之上,因此對他而言,攻擊對手不會為自己帶來什麼滿足,這是令人敬佩的修養。
台灣大部份人在政治上的態度倒是令人費解了,我發現許多人在談論政治時,關注的不是政治的本質-政治家用什麼價值觀,進行權力與資源的分配;反而喜歡看、分析不同政黨之間的角力互鬥,勢力上的進退。
我自己武斷的認為,政黨之間的角力,勢力上的進退,是政治裡最不需要被在乎的事情了。

2015年10月22日 星期四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其實我從很久以前到今天,常常會遇到有人跟我說我想太多了,他們會鼓勵我,叫我不要想這麼多,而以前我也確實這麼認為。
那時我分不清楚什麼是想太多,後來我發現,其實真的有很多事情是我想太多,但也有一些事情是我堅持要想得很清楚的。
那時想太多的事情就像是人生的計畫、現在的短、中、長期目標等等…
我後來發現,原來想好100%的計畫就是想太多,因為現實不會和計畫長的一樣,100%的計畫意味著吃屎,而且為了想好100%的計畫,時常會帶來龐大的壓力,唯恐一失足,就成千古恨,同時伴隨而來的是更多的焦慮和不安定,這種焦慮感與壓力大概折騰我一年多。
而也有許多事情在後來,是我發現我真的必須去思考的問題,這些問題不是計畫,而是更內在的問題,像是我願意相信什麼樣的價值,做這些事情是不是符合我所信仰的價值等等,但偏偏價值這種東西又太抽象且形而上,常常讓人陷入矛盾的衝突裡,通常這時我就會寫一些關於自己的文章。
很感謝曾經有些朋友提醒我不要想太多,這讓我重新去反省什麼事應該想很多,什麼應該隨機應變,但我覺得,想很多從來就不是一個需要被改掉的習慣,因為這意味著你很在乎你周遭的環境,也在乎自己,有時甚至不甘於服從既有的規範。

2015年10月20日 星期二

為什麼很多人(尤其是學生),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管是政府官員、教授或是家長,很多人都說,大學就是要去找你要做的事情哪,但事實上,說的好聽是一回事,實際的體制又是一回事。
進了大學,你會發現,現實並不是他們說的這麼回事。
〈成績GPA的限制,學生的兩難〉
學校的提倡多元學習,要學生找到自己的方向,多方嘗試,但事實上規範仍然很多,例如轉系,校方要求學生要達到一定成績才能夠申請轉系,但若要達到一定成績,那就代表一定要在本科系花上很多的時間,社會希望學生多方嘗試不同領域,找到自己熱情所在,但制度卻又限制學生一定要花很多時間在本科上,那麼最後學生會怎麼做?肯定不是真的去找到自己的熱情,而是想辦法把GPA拉高,拼命的讀書,然後轉出去的科系也是熱門科系,根本與自己的熱情沾不上邊,但其實很少人會發現這件事情,因為大家太專注社會給我們訂好的價值:一個好的科系,一份好的工作,很棒的成績。
〈注重表面工夫的社會價值〉
另外,我有認識一位朋友,他很喜歡電機,他的夢想是成為一位教授,他很努力的學習,每堂課都花很多的時間去體會,去思考,他拿到的成績偏中上,但卻不是頂尖,他希望可以拿到更高的分數,因為他希望出國交換,學到更多淵博的知識。
事實的情況是這樣,他身邊有很多同學,用很投機的方式考試,取得比他更高的成績,但卻沒有實際的內涵,功課互相抄來抄去,不去思考,上課專門找又涼又甜的課拿高分,拿到了卷,然後比我朋友更容易申請到好的研究所,因為好的研究所有部分看的是成績。
這時候我朋友陷入了兩難,他想要很認真的學習,但認真學習必須投入很多的時間,但卻不一定拿的到高分,沒辦法讓他進到他想要的研究所;另一方面,投機取巧的同學用小聰明取得了很高的成績,很容易進入很棒的研究所。
這個時候我朋友該怎麼辦?他會陷入究竟應該真正認真的去學習,還是也去混成績,混高一點,得到那些只看分數的人的認同?
故事的最後,我朋友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但是可以窺見的是,社會上注重成績大於內涵,這種不友善的環境讓人陷入矛盾與衝突。
〈群眾的茫然〉
在大學待一段時間之後,會發現有些人開始變的迷惘,眼神開始空洞,對於生活百無聊賴,找不到重心,這時很可能會出現兩種狀況,一種狀況是把自己關起來,陷入憂鬱或低潮但仔細思考自己的價值;另一種狀況是,跟著身邊的朋友們做一樣的事情。
這個社會普遍排斥憂鬱,這可以說明為什麼大多數的人不是留一些獨處的時間給自己解決這些問題,而是跑去從眾,從群眾中得到認同,用這份認同掩蓋自己其實對於現況一無所知的茫然。
許多例子,像是一窩蜂的辦營隊、一窩蜂的實習等等…
社會普遍鼓勵正向的情緒,但很多時候正向的思維必須經歷很負面的低潮才有可能圓滿,只鼓勵正向思維而排斥負面情緒,那麼哪來真正的正向思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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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中的推論有些感性的部分,有些武斷,也有些偏頗,但都是實際在我身邊發生的案例,分析與推論的過程有些粗糙,但整體想描述的是一個不友善的環境讓學生沒辦法自主,而走向社會最小阻力路徑,想表達很多時候不應該去責備學生為什麼不衝破體制,而是反省什麼讓學生向體制屈服。
其實在大學裡,有更多的真實案例正在發生。
(社會最小阻力路徑指的是,選擇一個整體社會給予反彈最小的路徑,例如我很喜歡打球,雖然不喜歡讀書但也讀得不錯,那我可能會選擇學術性大學而不是體育型大學,因為社會比較鼓勵學術性大學,做出這個選擇的社會阻力較小,也比較少人會批評我。)

2015年10月19日 星期一

多元討論的遐想

經營團隊的時候,我很重視整體的討論氛圍,我一直認為好的領導者必須提供友善的討論環境,讓每個人能夠充分表達自己的觀點,而不是將自己的觀點強硬地放在團隊討論之間,讓大家去遵循。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只是溝通與表達能力不一,而表達能力好的人通常使人覺得充滿想法;表達能力較不好的人,常常會被冠上沒有想法的標籤。
而怎麼營造一個友善的討論環境是另一門藝術,我想寫下我對於多元討論的遐想。
因為每個人都來自不同的背景,經歷著別人不曾經歷的故事,因此我用圓圈代表每個人至今的生命經歷。而當問題提出後,每個人會開始下意識地挖掘自己的過去,試圖用過去的經驗拆解問題,進而提出"觀點"。
因為我們一樣生活在台灣,而又可能一樣是大學生,因此我們對於一些事情的觀點與經驗或許雷同,和上一個世代的經驗或許有些差異,例如我們這個世代大量使用臉書等社群網站,但上一個世代的共同回憶可能是MSN。
因此討論的時候若能跨代討論(世代經驗的差異)、跨國討論(各國文化價值的差異)、跨領域討論(個學術與專業思維的差異)那對於創新的思辨有著很大的幫助。
(我下次想要來談談我對於創新的遐想)
我想起過去我們開會時,若是偏向概念性的發想,我們偶爾會邀請一些支援團隊的朋友參與討論,這些朋友來自於不同的領域,正好提供我們更多的可能性。
我建立了一個多元討論的模型,分析模型會發現:
1. 若不重疊的區域越大,那代表討論出來的可能性越高,因此背景差異越大,對團隊而言是好的,但在人際經營上卻很困難,因為不同背景的人使用著不同的文化符碼,不同的習慣,導致衝突,進一步降低團隊效能,而衝突的避免必須從營造友善討論文化做起。
2. 因此一個團隊的人越多,那麼這個整體的文化背景庫的加總會越大,但必須注意人數上限。
3. 領導者必須做的,就是把每個人紅色箭頭處的個人觀點引導出來,這與友善的討論環境息息相關。


2015年10月17日 星期六

模範生

有人說我們這輩是草莓族,因為禁不起打擊,
但其實是因為很多長輩們強迫我們相信我們不願意相信的東西,
如果我們拒絕,他們就會憤怒。
這些長輩常常是很親我們的人,而因為我們在乎這些長輩,
所以陷入憂鬱,接著這些長輩就會給我們冠上爛草莓的標籤。
由一些長輩種下的因,卻要小孩承受這種果,這樣合理嗎?
(長輩並不指涉所有長輩,我也認識開放而接受多元的長輩 )

2015年10月16日 星期五

分工合作的思辨

以我過去在學校的小組分工經驗來說,分工最直觀的方法就是把工作切割成好幾個部分,然後每個部分交給一個人去做,例如我之前修一堂課,這堂課要求我們報告和課本相關的主題,於是我們就把工作切割,切成找資料、做投影片、上台報告,於是就會有3個人負責去找資料,1個人做投影片,1個人負責口頭簡報。
〈分工的內涵-思考與實作〉
在這樣的經驗裡,我發現分工的常常把整體報告的思維切斷,因為找資料、做投影片和口頭簡報,這整體的思維是連貫的,但切割了工作常常連同思維一起切割,因為大多時候都只是一群人蒐集完資料,然後就丟給做投影片的人,然後做投影片的人做完之後就丟給口頭報告的人,中間沒有討論的過程,缺少多元觀點,而且也不連貫,因為我們把"思考"和"實作"都切割了。
這意味著,分工合作有兩個面向:思維的分工,也就是思考;做的分工,也就是實作。
但一般分工,我們常常把"思考"以及"實作"都切割,但比較好的分工通常只切割"實作"。
〈把思考切割的分工法〉
每一個階段的負責人所"思考"的內涵與承接下一階段負責人所"思考"的內涵都會有誤差,而這樣的誤差會隨著階段而放大,而且很多時候是不可逆的,或是可逆成本很高,例如負責報告的人很難再回去和蒐集資料的人說,你重新蒐集什麼資料,通常只能接受已經蒐集好的資料。
因此問題出在彼此思考的落差,那有沒有辦法把"思考"的落差降低?
〈讓思考連貫的分工法〉
一個方法是每一個階段的任務都完成之後,在最後開一次會,藉由討論降低彼此"思考"的落差。
另一種方式比較根本,在最一開始分工的時候,就只切割"做",而不去切割"思考"。
也就是說,一個任務可以切割成很多不同的階段,例如蒐集資料、做投影片、做簡報,但是思考不會被切割,例如就蒐集資料這個階段,大家先聚在一起,討論報告整體的結構、蒐集資料的方向,等到大家都充分表達自己的意見之後,再把"蒐集"這份工作交由一部分的人去執行;做投影片也是,大家先一同討論投影片的內容與架構,然後再交由某一個人去執行。
再舉一個我的經驗,例如我在影片剪輯,我很難把影片的前半段給其他人剪,後半段交給我自己剪,因為這樣會無法連貫,反而會因為思緒被打斷而失去效率,因此比較好的作法是,一群人一起討論出影片的架構,然後交給一個人負責去剪接,這樣的想法。
不將"思考"切割,讓更多可能性融入每個階段,經由充分的討論統一整體脈絡;而適當的切割"實作",則能夠讓分工效率提高,而切割"實作"的部分又是另一個可以好好思考的問題了。

團隊討論的思辨

在討論一個問題時,常常會遇到鴉雀無聲的情況,因為一個問題提出後,成員們通常抓不到問題的著力點,去發表自己的看法,因此一個帶討論者的工作便是提供著力點給所有參與討論的人。

對我而言,解構問題是最好的著力點,一個問題丟出來沒有人回應並不是其他人沒有想法,而是丟出問題的人沒有把工作完成,除了丟出問題,這個人還必須把問題解構成各種概念,讓團隊的其他人能夠在各種概念中抓到著力點,然後發表自己的看法。

一個問題的問句通常有幾個段落組成,將這些段落拆解,做定義分析,能夠有效的拆解、分析問題。

而一個領導者要做的事情不能只是自己把問題解構好,交給團員,更應該帶著團員一起思考,一起解構問題。

舉個例子,你可以先不要看下面的內容,先自己想想看怎麼做一個懶人包。
(答案不是唯一,以下只是多種分析結果的其中一種而已)

之前團隊想要做一個懶人包,但我們都沒有頭緒,於是我找了〈台大意識報〉招生用的懶人包和大家一起觀察分析,最後將"如何製作一個懶人包"解構成一些元素(這用到了比較的思考方式)。

首先我們發現懶人包的每一頁都會緊緊的扣住他想傳達的內涵,例如意識報想要招生,因此每一頁都有一些能夠說服新生加入的訊息,我們從中得到一個訊息-那是做完每一頁都要回過頭來檢視這一頁是否和目的相符。

接著我們發現懶人包整體的結構可以區分成兩個部分,文字內容以及環境,而環境中包含了排版以及整體的色彩規劃,而這文字內容以及環境通通以"易讀性"為依歸。

於是我們開始分析文字內容的部分,我們討論怎麼樣的內容能夠最精確且最短的表達我們的想法、而邏輯安排是否順暢、脈絡是否清楚到能讓從沒接觸到我們的人能夠理解。

再來我們討論排版,字體大小在畫面中佔的比例與位置會影響視覺上的感受與接受訊息的程度,像是一個畫面跳出來後,人通常會往最鮮豔或是字體最大的地方看,因此最大的字體要呈現什麼內容、放在什麼位置就很重要。而什麼樣的排版可以很清楚的表達內容,傳遞什麼樣的訊息也很重要。

討論過程中,有一些思考的技巧,例如比較、概化等等,而我認為一個好的領導者除了自己要具備這些能力外,還要能夠"有意識地"運用這樣的能力,因為有意識地運用才能夠有意識地傳達思考的脈絡,帶著團隊一起思考。

回歸主題,我認為一個好的領導者對於抽象的思維能力要很強,能夠在混亂的表面中找到一些規律,然後概化成一些觀念,並且將這些觀念表達給自己的團隊,讓大家一起討論。
其實每一個人都有著抽象思考的能力,只是這些想法太快速了,常常無法被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解數學題目,有些人很會解題目,但無法告訴你他是如何思考的,但有些人能夠解構中間推論的過程,一步一步的告訴你思考過程的蛛絲馬跡。

而帶著團隊中每一個人思考,能夠讓整個團隊都變成一個喜好思考的有機體,長期來說可以為團隊帶來顯著的成長,因此我認為是重要的。



2015年10月15日 星期四

創造智障競賽

昨天我和朋友在聊天,我和他說我參加完創業競賽後的遺毒。
競賽前兩天,我幾乎沒什麼睡,也沒什麼吃,精力全部集中在競賽身上,沒時間思考,沒有自己的時間。
這兩天過後,我漸漸變的浮躁,說話時開始少了一些深思熟慮、出門老是忘記帶鑰匙,東西拿完忘記放回原位,睡前本來會把客廳收乾淨的卻也忘了收…
甚至連思考也遲鈍了很多。
他說「阿你是參加創造智障競賽哦?XDDDD」
雖然是玩笑話,但還是有點中肯XDDD
最近幾年,政府很多單位都在創業競賽,科技部、勞動部、經濟部、文化部、教育部,總是要來個創業競賽,但我認為創業競賽培育不出創業家。
既然是競賽,肯定有評分的標準,若想拿到名次,那麼參賽者的思考以及作為就會被競賽標準所侷限,但創業並不是去符合別人的標準,而是創造且維繫自己相信的價值,這兩者並沒有直接衝突,但參賽過程中總有矛盾的地方。
除此之外,有競賽就會有公平性的問題,當有人開始過度質疑公平性的問題,便把人帶進了互相猜忌的漩渦,尤其當創業的目標是競賽而不是創業的時候。
當這種情況出現在社會企業的創業競賽中時,更是與社會企業的平等、互惠以及信任內涵互相衝突,或許是競賽讓人們往猜忌的洞裡跳,也或許是人本身的問題。
競賽就有點像是學校的考試,會給你一些規範,讓你無法察覺自己的主體性漸漸被侵蝕,因此我覺得過度重視競賽會扼殺人本身的思想。
但哪裡都有競賽,也有很多很有想法的人是競賽出生的,因此好壞與否還是必須回歸人的心態,而我也相信,若抱持著不把競賽當成唯一目標,那麼競賽本身的立意是好的,也有很棒的影響力。

晨讀

秋天的早晨,天氣晴朗,有徐徐的風,很涼快又不至於到冷,我家旁邊種了一棵龍眼樹,到現在還有秋蟬唧唧。
這時躺在沙發上看Michael Sandel談社群主義、自由主義,覺得很愜意、很自在。
雖然社會學的小論文昨天晚上就得交了,但算了,深思熟慮的感覺比趕作業的感覺好多了,好希望能夠不受到作業的限制又能夠修這麼好的課,但畢竟有權力就有義務哪!

2015年10月13日 星期二

真正重要的事情其實不多

開始有許多事情跑進來了,這種感覺就像是我又走出了一次舒適圈。
然後我發現,其實我可以不要擁有舒適圈,因為舒適圈代表著對於一整套系統的熟悉,這個系統穩定而且秩序,但價值卻可能是浮動的,因為核心價值可能因此遷就著穩定和秩序。
我不需要舒適圈,因為我不願意讓系統裡的秩序牽動我的核心價值,我要用我的價值去撼動這個系統,只要我的核心在,我就不會混亂,所以事情看起來很多,但其實真正重要的卻不多。
待在學校,我必須按時交作業,按時讀書;
我有一些很棒的朋友,我想要和他們吃飯,一起分享我的生活,我那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發現;
我想要改善貧窮、失學實踐自我價值,創業;
對於一些人的承諾以及請託;
面對著主流價值,我的動搖以及重新穩固。
有很多事情必須去做,但其實真正重要事情並不多,因為許多事情都不是我的課題,我必須相信其他人有能力為自己找到其他的解法,因為沒有人比自己更在乎自己,所以我也應該相信他們,就像他們應該相信自己一樣。
我想起之前我和陳東昇老師聊天的時候,我和他說:「我很害怕我做的事情是錯誤的,因為我怕傷害到別人。」
他說:「其實人沒有你想的這麼脆弱,你應該相信他們有能力好好安頓自己,而且你也應該接受你在這個時空背景下有一定的限制,所以你現在能力一定有限,你不可能掌握所有事情,但你只要知道,現在的你已經盡力,這樣就夠了。」

2015年10月11日 星期日

創業競賽

我再也不參加競賽了,這種競賽就像是期中期末考,像是百米衝刺。
我想要做一件事,我要慢慢的做,慢慢的思考,而不是暴飲暴食似的衝刺。
昨天企劃書完成後,我回顧了我的初衷,參加創業競賽的目標都已經達成,所以我在思考著要不要退出創業競賽。
參加這次創業競賽,對我而言是為了凝聚一個團隊的革命情感、整理了過去的這些資料、拍一支回憶過去的這些影片。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退出,我想了很多很矛盾的問題,想不通。
我不喜歡這種還來不及想清楚,就被時間壓力推去做事情的感覺,因為我還有影片要趕在死線前剪出來。
我以後再也不參加創業競賽了,因為我的目標是創業,改善貧窮與失學,而不是創業競賽。
上午終於把影片剪完了,結束後,我沒有開心的覺得:終於可以輕鬆了的休息一下了,反而覺得…
啊!!終於有自己的時間了,來想想印度的事情吧 XD

2015年10月9日 星期五

為了...而...

前幾天與朋友聊天,我和他說,我不喜歡為了創業而創業的人。
但後來我仔細想一想,其實許多事情我們在最原初的時候是沒有選擇的,我們只能被選擇。
舉個例子,我不能選擇我一出生就選擇我要過著有意義的人生,我剛出生的時候,以我而言,我不過是為了生活而生活,但隨著心智年齡的成熟,我明白我不再是為了生活而生活,而是追求某些自己相信的價值,而生活著。
但從為了生活而生活過渡到追尋某些價值的過程中,一定會經歷為了...而...的過程,因為經歷了這個過程,人才能學會反思,找出做事情真正的意義,因此這是一個過程,沒有好壞與否的差異,只是面臨的階段性不同,在很多面向我也正在經歷著為了...而...的階段。
其實不必不喜歡為了創業而創業的人,因為每個人本來就有不同的價值觀,也經歷著不同的階段。

記者手記:20年後,希拉里再次激怒中國

「據我所知,她們受到拘捕不是因為她們在促進女權事業,而是她們的行為違反了中國的法律法規。」
我沒有看過大陸的法律,但我推測,在大陸這個極權國家,
法律是大部分掌握權力者的價值判斷標準,
我相信大陸法律本身就牴觸人權,
而拿法律來當擋箭牌的發言,就好像小孩子在吵嘴。

2015年10月8日 星期四

自我價值與團隊價值中的思辨-團隊的主體是誰?

今天開會討論時,我發現我自己有一些做事情的偏見以及習慣,但我很快的發現,這些偏見是我個人的價值,而不是組織的價值,因此我必須還給組織價值一個中立性,讓組織的價值能夠引導著我們每一個人走向同一個地方,而這份價值是我們所有成員共同相信,共同制定的,雖然我們沒有明文的寫出來,但是這份價值的感受存在於討論之間的氛圍(之後我再把它寫出來和團隊討論)。

不用自我價值去評斷團隊價值,團隊價值應該是中性的,抓住每個人相信的部分,去建造一個團隊的核心,這就有點像是法律,把人民相信的普世價值訂定為基準,而法律對個人意志具有排斥性,個人是無法修改的,法律由全體人民共同制定(概念上,因為存在間接民主),而由法官(少數人)執行,但是法官只能執行,不能修正共同價值。
在團隊中也一樣,一個團隊的價值必須由全體團隊成員共同支持,不應該加入個人價值判斷。
團隊中的法官就像是領導者,領導者必須依據團隊價值去帶領團隊,而不是由個人好惡,就像是法官判決必須依法,而不是根據個人經驗,這樣的推論中有著民主的概念,法律的主體是人民,而不是法官;團隊的主體是全部的人,而不是領導者。
因此領導者就像是公僕的角色,目的是創造一個友善的討論空間,而不是一個權力位階的關係,因為領導者不是團隊的主體,團員才是,就像是總統不是國家的主體,人民才是。

這個問題很有趣,多數的領導者會把自己當成團隊的主體,由自己發號司令,掌握權力,但事實上團隊中一旦存在權力的差異,那麼人就會被規範,無法發揮出全部的潛能。

我之前用社會企業的概念討論組織內部時曾經論述,社會企業的核心概念是公民參與,公民參與的核心概念是平等、互惠與合作,因此追本溯源,社會企業不只是對外需要有著平等、互惠、與合作的概念,對組織內部更需要用相同的概念去經營。

2015年10月7日 星期三

找不到人生的意義其實不只是個人問題

以我的觀察,台灣社會處在一個表面快速轉換但內在價值卻卡住的狀態。
自從18世紀工業革命以降,伴隨著各種啟蒙的思維,資本主義思考快速擴張,而資本主義表面帶來的是經濟的成果(雖然至今資本主義造成的貧富差距仍然是國際的重大議題),實質內涵是"自由"。但以我的觀察,目前台灣社會具有生產的人,大部放還停留在保守、權力科層的思維中。
〈把自由的模型放進保守的社會體系-價值混亂與衝突〉
資本主義的內涵是自由,但台灣的社會卻是保守,體制上的兩個對立的概念互相碰撞,造成台灣社會普遍價值混亂的現象,加上近年來資訊快速流通,各種價值觀快速在國際之間流竄,資本主義帶來的物質主義更是讓人們陷入一種表面的價值判斷。
〈資本主義帶來的物質主義-快速而缺乏省思〉
我所理解的物質主義注重外在表象而忽略內在深層價值,基於物質主義讓人習慣透過比較,產生自我認同,但是這種藉由比較產生的認同與滿足是來自於外在,是浮動的,這種浮動的不穩定常使人患得患失,但為什麼人們無法察覺,而是陷溺在其中呢?
因為整個體制的價值是混亂的,再加上訊息爆炸,使得人們不停地往同一個方向奔跑,卻不知道為什麼奔跑。而殘酷的是,奔跑的過程中是無法思考的,但停下來卻又被整個體制拖著往前跑,因此缺乏時間好好停下來深思生命或是價值,疲於奔命因此產生對生命的倦怠。同時因為不知道要依循怎麼樣的價值,使得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充滿不確定性,進而產生猜忌、懷疑、批評等各種負面價值,進一步混淆整個社會的價值體系。
〈體制對於個人的影響〉
由於體制內的價值處在一個攪成一團的狀況中,因此體制內的人也無可倖免,對於自己的價值找不到可以依循的方向,然後對生命失去熱忱,找不到生命的意義,但大部分的人習慣將這種低潮與憂鬱個人化,當作個人的課題,而不願意公開,導致每個人在私底下或多或少都有些憂鬱,但是表面上卻與大眾一起盲奔。有些人試圖衝撞體制,脫離體制,卻因為這種作法與主流衝突而產生自我懷疑與憂鬱。
我們體制中的價值是混亂的,人在體制中也被攪得不知所措,這種矛盾與衝擊帶來了各式各樣的精神疾病以及公開場域的攻擊事件等社會問題。

寫作形式的轉變

假如以前有看過我寫文章的人,一定很不習慣看我現在的文章XD
我自己也察覺到,我文章寫作的形式有些改變。
過去我習慣的寫作是比較偏向實際狀況的描述,而這種寫作通常貼近生活,所以感情的成分比較多,讀起來通常溫柔而有所感觸。
但我現在的寫作風格比較像是對於抽象概念的推論,這種論述的方式相較於對現實情況的描述,往往是浮在天空中的,因為他把實際的例子解構成各種概念,然後對概念作推論。
寫了上一篇文章後稍微比較,才發現自己的寫作形式已經轉變,過去習慣貼近現實體悟的寫法,而現在則轉變成對於抽象概念的推論寫法。
貼近現實體悟的寫法很容易貼近人心,但缺點是沒有把概念解構出來,難以進行後續的推論;抽象概念的推論寫法看起來高竿,難以貼近人心,但卻因為解構出了許多抽象意涵,而使得推論較容易進行。
寫了這麼多文章,發現寫文章對我的意義除了記錄自己的想法以及訓練推論與思辯外,也希望可以對其他人產生一些影響力或是共鳴,因此期許之後寫文章的風格可以融合貼近體悟和抽象概念論述的形式,讓文章更平易近人。

2015年10月5日 星期一

創業筆記:團隊價值與團隊經營

〈個人價值與團隊價值的思辨-團隊的主體是誰〉
今天開會討論時,我發現我自己有一些做事情的偏見以及習慣,但我很快的發現,這些偏見是我個人的價值,而不是組織的價值,因此我必須還給組織價值一個中立性,讓組織的價值能夠引導著我們每一個人走向同一個地方,而這份價值是我們所有成員共同相信,共同制定的,雖然我們沒有明文的寫出來,但是這份價值的感受存在於討論之間的氛圍(之後我再把它寫出來和團隊討論)。
不用自我價值去評斷團隊價值,團隊價值應該是中性的,抓住每個人相信的部分,去建造一個團隊的核心,這就有點像是法律,把人民相信的普世價值訂定為法律,而法律對個人意志具有排斥性,個人是無法修改的,法律由全體人民共同制定(概念上,因為存在間接民主),而由法官(少數人)執行,但是法官只能執行,不能修正共同價值。
在團隊中也一樣,一個團隊的價值必須由全體團隊成員共同支持,不應該
加入個人價值判斷。
〈 團隊經營中,公民參與概念的落實〉
團隊中的法官就像是領導者,領導者必須依據團隊價值去帶領團隊,而不是由個人好惡,就像是法官判決必須依法,而不是根據個人經驗,這樣的推論中有著民主的概念,法律的主體是人民,而不是法官;團隊的主體是全部的人,而不是領導者。
因此領導者就像是公僕的角色,目的是創造一個友善的討論空間,而不是一個權力位階的關係,因為領導者不是團隊的主體,團員才是,就像是總統不是國家的主體,人民才是。
這個問題很有趣,多數的領導者會把自己當成團隊的主體,由自己發號司令,掌握權力,但事實上團隊中一旦存在權力的差異,那麼團員就會被規範,無法發揮出全部的潛能。
我之前用社會企業的概念討論組織內部組織型態時曾經論述,社會企業的核心概念是公民參與,公民參與的核心概念是平等、互惠與合作,因此追本溯源,社會企業不只是對外(市場)需要有著平等、互惠、與合作的概念,對內(創業團隊)更需要用相同的概念去經營。

2015年10月4日 星期日

小王子

安東尼.聖修伯里描繪的小王子是他自己,
而小王子住的星球是安東尼.聖修伯特的心靈世界,
出外旅行的小王子,見識了各種不同的星球,
看見了各種心靈世界。
這種充滿覺察和詼諧的故事讓我想起了我朋友正在寫的〈會跳舞的香蕉〉

小王子-馴養

當小王子來到地球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花園中種了五千朵玫瑰花,這讓他想起了在他的星球裡也有這麼一朵玫瑰,當時那朵玫瑰對他說「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朵玫瑰花」。
小王子看到了這群玫瑰,心底有些沮喪,他一直以為它擁有的是世界上唯一的玫瑰花,但他看著這個花園,他知道那並不是唯一,直到他遇見了狐狸。
「Hey, coming play with me.」
「I can't play with you, I'm not tainted.」
馴養意味著建立起一種獨一無二的關係,原本沒有意義的事物不再如此,而因為馴養而具有意義,我覺得馴養在這裡沒有主從關係,是由兩者彼此建立,因為彼此有了關聯,因此一切不再空虛與表面,小王子馴養了狐狸,狐狸變成了小王子的唯一,小王子變成了狐狸的唯一。
馴養不只是生命之間的關係,當某一個物件的存在對你具有脈絡與故事,那麼他都是被你馴養的,而你也被他馴養著。
就如同學校,我對我的國中有所依戀,但你也許不會,因為我的國中對你來說並沒有回憶也沒有故事,因此世界上雖然有成千上萬所國中,但我的國中對我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因為他有著我的回憶與青澀。
「The essential is invisible to the eye.」
當你馬虎的盯著一朵玫瑰花,他就只是一朵玫瑰花,但當你仔細去觀察他,你會發現或許這朵玫瑰花的種子來自遙遠的北方,或許你會看見土壤和玫瑰的愛戀,或許看見雨水對玫瑰的滋潤,看見暴雨中玫瑰的堅毅,這是肉眼無法看到的,但卻真正重要的事情。
就像是我們去博物館看一幅作品,一個只用肉眼感受的作品是沒有意義的,當視覺幻化成一種想像以及抽象的感受時,作品可能順著自己經驗得慰藉,也或許從想像中得到一些馳騁,因此一幅一樣的作品對你而言不再與他人一樣,而是獨一無二,因為有著他人用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在裏頭。
因此小王子發現玫瑰馴養了他,原來玫瑰對他來說獨一無二。

2015年10月3日 星期六

真愛、理解

我認知的真愛是:理解自己無法理解對方而產生的諒解,這種諒解帶著一種相信,進一步的走進彼此的生命,不帶評論的接納過去一切。
當可以理解自己不能理解對方時,你不再去預設任何對方的立場,對於對方的任何情緒反應,你可以理解這樣的他,是過去種種所累積出來的他。
例如有天他因為某件小事與你吵架,吵的激烈,你完全無法理解他為什麼這麼憤怒,一般你可能以為他只是情緒化,但事實上這件小事引發的情緒,也許和他小時候的某些記憶串聯,變成一種反射的反應,這種反應有時甚至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
我看過一篇文章,叫做〈我幫強暴我的人做了早餐〉。
假如有一天,另一半因為你叫他去做早餐而憤怒,你也許覺得他鬧脾氣而跟他吵架,但說不定他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他不想提,你也不知道,因為我們永遠無法想像與明白一個人的過去。
假如能夠理解自己並不能理解對方時,對於他的憤怒便多了一份同理心,因為知道無法理解,所以諒解,相信。
而因為理解自己無法理解對方,所以選擇相信對方,相信彼此都有自省的能力,現實時空背景下有著一定的限制,使的彼此不是夠好的人,但是願意相信彼此在未來會變得更好,這需要相信,需要信任,於是願意繼續懷抱相信地繼續走下去。
這種理解並不只對於愛,對於一般的人也是。
有個13歲的少女懷孕了,社會批評他不檢點,也許沒有人發現他在12歲那年被強暴了。
大家都自以為自己足夠理解他人,所以總是評斷,但事實上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理解另外一個人,
其實人可以同理,可以相信,可以不去評斷。
我曾經在過去經歷一段憤世嫉俗的階段,那個時候的我對人充滿了攻擊性,每個人對我的關心都像是諷刺,都像是刻意對我的攻擊,那個時候,我不喜歡人,對人的態度也很不好。
今天,我遇見對別人充滿攻擊性的人,我總是會想起過去的我,所以面對這個人,我可以溫柔。
你相信人是善良的嗎?
我相信,所以我可以溫柔。

誤導的自大

在某一方面擁有強大經驗以及技能的人,常常會以為自己什麼都會,
但事實上他專精的是他的專業,而不是一切。
有些厲害的人時常會誤以為自己什麼都懂,甚至以為可以了解一個人的所有動機。
我這樣的評論是武斷,而且沒有同理心。
我也反思,我這樣的批評也沒有同理心,因為我應該去理解我根本不理解他,甚至沒資格批評。
我信仰的絕對相信是不聞不問,就像是我相信的絕對同理心,是不去批評這個人,而選擇沉默,因為明白形塑一個人的原因,不單單是個人因素。
但我做不到,因為我就是看不慣有人不去理解別人,就去武斷的否定和評斷,我修養不夠好,我做不到沉默,因為我不甘心被否定的人。
社會上的人認識多了,會發現這樣自大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這些人常常都是大家認為"很有成就的人"。
我還記得,我要成為一個溫柔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