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9月21日 星期一

2020海或

今天來到花蓮,原本的目的是去找凡,朋友問我為什麼來,我總是說,我來找他開導的。但當我踏下火車的那一刻,我便想著,假如只是找他的話,或許可以等到海或結束,也沒有必要特定敢來吧,而且這個時候他肯定很忙碌,大概也沒什麼時間聊聊天。

但既然來了,那就還是讓自己放輕鬆吧,和Om聊聊,也到處走一走,散散心,補充一下力量,好好的逛逛市集吧,或許能有些什麼收穫。

我並沒有下了火車馬上去現場,我想先整理一下自己,找個地方把滿腦袋的想法下載下來,我得把他們清出來,這比去海或還要重要吧。

今年海或的人又比去年更多了,我大概會用原始來形容這裡的人們,以及他們的服裝。而今年穿著現代一些風格衣服的人變多了,我也是這些人的一份子。這裡是各種能量撞擊的地方,有許多人赤裸著上身,穿著前現代的服裝,彷彿這裡就是某個部落,裡面的擺設也都帶著如此的風格,木製、繩製、貝殼製的各種物件,都取自於當地。身穿量販店衣服的我,走在這裡面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當我看著舞台上的人們恣意地擺動自己的身體,同時也不為此感到羞赧時,我赫然發現自己的身體是如此的僵硬,這是一個被馴化的身體,它那隨著音樂,隨著情緒,隨著心性擺動的能力被封印住,使我連舉起雙手都顯得彆扭。我的思想被箝制住,失去了自由自在的模樣,它與身體的連結被斬斷。

我走到DJ台前,DJ放著歌,一些人們在台前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有些人顯得自在,也有些人和我一樣顯得彆扭。自在的身體律動好美,彆扭的身體律動顯得有些突兀,我暗自希望自己也能夠自在地擺動。

我發現自己仍然沒辦法擺脫框架,於是我走到了旁邊席地而坐,看著人們來來往往。我想透過觀察,來適應這個地方,看看人們是怎麼做的,看看什麼舉動是安全的。旁邊售有海或限定啤酒,我買了兩瓶,一瓶自己喝,另一瓶與賣我的人分享。我告訴他我仍然感到彆扭,他說不要緊,你看連台上的DJ也很彆扭。他的眼神十分澄澈,似乎沒有一絲焦躁,彷彿對生命有著全然敞開,有著不慌不忙面對各種可能性的能力。

黃湯下肚,腦袋好像被鬆開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腦筋原來這麼緊,變得這麼古板。我走到舞池,隨意擺動自己的身體,但內心仍然感到彆扭。我閉著眼睛,想著為什麼會如此,繼續聽著音樂,擺動著自己的身體。

從無法擺動到可以擺動,我意識到,其實只有我能推開自己腦袋裡的圍籬,而且只要我想,我就能立刻推開,讓自己自在的在其中擺動。

隨後我到了一個非洲鼓的攤位,我問她:「我能加入嗎?」,她表示歡迎,於是我們在裡面擺動著身體,打著鼓。結束之後,我給了他一個擁抱。

沒有留言: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