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7日 星期一

族群衝突-斯里蘭卡內戰

延續著上學期的社會學,這學期談到了族群、種族與民族,而課堂上提到,過去我們認為的衝突主要來自於階級衝突,但在20、21世紀的今天,造成大部分死傷的衝突大多來自族群,這顯示了在現代,族群衝突取代了過去的階級衝突,成為這個世代更難解的問題。

因為作業的緣故,我找了斯里蘭卡內戰的相關資訊,才發現我們當下看到的一切,都只是片段,若沒有足夠充分的過去資訊,我們就只能夠偏頗的相信現在,假如我們現在看到斯里蘭卡的恐怖組織-猛虎組織就認定他們一定是邪惡的,那往往是更多偏見的開始。

「最可厭的人,如果你仔細研究,結果發現他不過是個可憐人。」~張愛玲

從過去的角度切入,依循著過去的脈絡爬梳至今,總會發現那些可恨的人,都有著可憐的過去,但就算理性上能夠理解,感情上卻總是難以一致,尤其是當這些可憐又可恨的人拿起武器,群起干戈的時候。






斯里蘭卡內戰始於1983年,內戰起因於國內多數族群僧伽羅人與少數族群泰米爾人之間的族群衝突,而這個衝突可以追溯自英國殖民斯里蘭卡時期所採取的分治、挑撥政策,英國政府當時挑撥族群的對立,埋下了兩個族群在往後半個世紀的衝突與內鬥。

衝突來自於偏見。

斯里蘭卡於1948年獨立,而獨立後的政權由多數族裔僧伽羅人掌握,由於殖民時期族群之間的偏見,導致執政的僧伽羅人制定了許多族群歧視政策,而這些政策的制定除了政治上僧伽羅人具有人數優勢外,還有僧伽羅佛教國家主義者的介入(宗教介入)。其中的歧視政策包含錫蘭公民身分法、僧伽羅唯一法案以及1970年代的標準化政策──制度種族主義法案等。

錫蘭公民身分法故意歧視泰米爾人,使泰米爾人無法取得公民身分;僧伽羅唯一法案則將原本訂定為官方語言的英語改成僧伽羅語,導致大量泰米爾公務人員因為不諳僧伽羅語而遭到惡意辭退;標準化政策則使得泰米爾年輕人無法平等的與僧伽羅人競爭大學入學機會,間接地將年輕世代轉移到社會運動之中。
另外,僧伽羅人甚至對於泰米爾人採取殖民地化的行動,例如限制泰米爾語的使用等等…

在各種歧視政策之下,泰米爾人反抗手段從溫和逐漸激進,最後不同的泰米爾派系紛起,表面上雖然一致對抗政府,但事實上,內部也因為意識形態之爭內鬨,其中主要的反抗勢力為猛虎組織,猛虎組織起初的溫和反抗到激進的恐怖攻擊,反應著政府軍忽冷忽熱的歧視政策。

而在談判不斷破裂與關係持續緊張的狀況下,猛虎組織與政府軍的意識形態不斷高漲,偏見更加深化,仇恨已經凌駕任何的價值,屠殺已經不問其他原因,對象化約成了唯一的標準:泰米爾人與僧伽羅人。而無法面對面的溝通,讓彼此在隔空交戰、屠殺之中增加彼此的誤會,而誤會無法獲得紓解的結果就是-無以復加的仇恨。

而在一連串的暴力行動中,泰米爾猛虎組織目的已經偏移,不再是為了爭取泰米爾族群在斯里蘭卡的權力,復仇已經成了目的本身,因此儘管最後政府軍對於政策讓步,卻也已經難以回天,零星的暴動事件仍然頻傳,雙方無法建立信任與溝通,就沒有任何理解與和解的可能。

過程中,政府軍與猛虎部隊多次進行停戰協議與和平協議,但最終都因為不信任而破滅,最後內戰由前任總理Rajapaksa以強硬的軍事行動將猛虎組織的領導者普拉巴卡蘭擊殺作結。

我認為種族之間的衝突往往起因於對於彼此的誤解,當人們對於彼此有了事實之外的想像後,往往會採取各種歧視行動激化這種偏見,在斯里蘭卡內戰結束之後,族群歧視的問題並不會就此得到解決,只是表面上的戰爭結束了。

偏見與歧視是內戰的源頭,因此我認為要改善這個問題,必須從最源頭的地方改善,也就是學習理解與尊重,例如為不同的族群豎立共同目標,在一同實踐的過程中逐步理解並且促進族群融合以及團結、溫和廢除種族歧視政策、重整內戰的歷史詮釋與責任歸屬,適當開放國家外的第三勢力與國內各種族群的人出任歷史追溯小組,以多元的角度詮釋歷史,並將權責釐清,實踐轉型正義等等…

而最重要的是,任何行動都必須建立在尊重與多元的核心價值之上。


Info from 維基百科:斯里蘭卡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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