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30日 星期三

偶遇

今天在學校遇到前女友,好久好久不見也沒有聯絡了,
雖然有時睡覺睡傻了還是會夢到他,但偶遇的時候心頭還是一震XDD
遇到的時候忽然有種初戀的感覺XD
想起當初大一的時候,總是會在星期二下午的計中旁邊期待著不期而遇。

上次偶遇大概快四個月前了,那時見到他心裡還是覺得很難受,
但今天的偶遇心情沒有變糟,反而很好很好,
然後就一邊笑著,一路哼著歌,騎歐兜賣回家了,
我想這大概是我已經好了的意思吧。
偶遇的時候,他旁邊還有另一個我朋友,
我看了他們倆說了聲「嗨」,只有我朋友答腔,
真後悔我沒有說「嗨,兩位」XD

2015年9月27日 星期日

基因作為理性的主體的可能性?

我在讀社會學的時候,看到一個標題「理性自利的社會行動者」時,"理性自利"讓我想到一些事情。
經濟學和政治學在假設理性的時候,都把理性和自利畫上等號,但理性貞的等於自利嗎?
我試著改變理性的主體,重新理解理性。
為什麼人在假設理性的時候總是把理性假設成自利?
這樣的假設是基於什麼樣的原因,我還不太明白,但若站在生物學的角度,理性可以被定義成更廣義的「共利」。
對於理性=自利的假設,一般大多認同,為自己好才是理性的,先讓自己富足了,其他的再說;但站在演化生物學的角度,生命存在的意義是延續,讓基因傳承下去,換句話說,基因有一種"個性",一種想讓基因持續被延續下去的個性,因此理性的主體不再是有思考能力的腦袋,而是具有"個性"的基因。
基因的理性具有群體性,基因為了延續,個體就不再是理性的單位,因為個體只是基因的載體,族群所形成的基因庫成了理性的單位,而理性的目的是為了延續。
面對環境的變遷與衝擊,多元是讓基因存續的唯一路徑,因此個體的理性自利與基因的理性公利是衝突的,個體的理性自利容易使族群的基因窄化,容易受到環境衝擊而滅亡;基因的理性公利則可以使族群的基因多元,容易適應環境而得以延續。
更多元的基因具有更多延續生命的可能性。
從基因的角度假設理性,個體之間是利他的,目的是延續。
而基因的個性,有一種自然法則的味道在裡面,有一種無形的力量使他往某個方向前進。
阿,我的結論是,我相信人是有條件利他,而不是像經濟學與政治學一樣,假設人是絕對的自私自利。
----
對了,忽然想起來有一種觀點認為人的社會現象並不是自然現象,但內含我也忘記了。

2015年9月26日 星期六

需要一些距離

在網路社群流行之前,每個人都有很多自己的時間,白日與人互動,晚上離開人群後回到家中,有了自己的時間沉澱一天所見所聞,一些衝擊和一些反省,但隨著網路社群的興起,人與人的互動變成的持續不間斷的過程,我們習慣在臉書上取得別人的消息,也習於隨時隨地滑臉書,我們潛意識裡或許知道臉書不是實際的生活,但時常沒有察覺。
當訊息很少的時候我會細細的回顧每個訊息,因為每個資訊都是珍貴的,每個資訊都值得很深入的思考。我室友已經當過兵,他說在軍營裡,完全沒有辦法獲得新的資訊來源,新的資訊變得非常的稀有珍貴,因此他可以把過去接受到的訊息再一次仔細地咀嚼、融入自己的經驗,重新思考。
但當訊息變多的時候,我只有一樣的時間,但爆量的訊息直接衝進我的腦袋,許多人漸漸習慣接受沒有厚度的消息,只讓消息的表面從心上掠過,沒有一點痕跡。有一天,一個朋友和我說:「我發現一個很可怕的習慣,我只要打開電腦,就會無意識地點進臉書,然後就會沒有知覺的一直滑一直滑,然後時間就過去了。當我意識到我這麼沒有意識的行為時,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從需要一些距離講到了訊息的理解,有點離題了,但是對於資訊的深思也是對於自我價值的反省,假如只是讓這些資訊就這樣從眼前溜過,那其實是沒有再思考的。
許多人說網路縮短了人與人的距離,但事實上,人與人之間是需要些距離,讓腦袋清楚一些。

2015年9月23日 星期三

經驗、設計與思考

使用者經驗設計的課程帶給我一些啟發。
經驗由三個面向組成:人、脈絡與系統。
人沒什麼好解釋的;脈絡則是指拉出時間軸、空間軸做出不同主題性的前後的比較與省思;系統則是指商品或服務本身的推廣。
〈人〉
人為經驗的主體,經由間接或直接的方式獲得經驗。間接就如同聽說、閱讀以及看電影等等,透過各種媒介認知經驗,但這種經驗是虛無縹緲的,沒有實際上的接觸;直接的經驗則是透過直接互動而接受到的經驗。
而直接與間接經驗之間的落差,會造成使用者對於商品的觀感,若因為間接經驗的原因產生過度期待,則會造成商品評價低落,品牌名聲因此衰落,而若實際經驗能夠超越預期的間接經驗,那麼便能使商品產生好口碑。
理解間接與直接經驗之後,會發現直接經驗是難以撼動的,但行銷者可以從間接經驗著手,試圖塑造人們的間接經驗,透過某些宣傳的方式,產生口碑行銷的效應。
抓住了經驗的時間性,甚至可以想像未來的經驗!
〈脈絡〉
脈絡指的是前與後,英文是context,意指上下文,因此脈絡具有時間性,掌握時間性的概念後,便可以將各種事物都拉出時間軸,並開始分析。
觀察脈絡的時候會經過一種收斂的過程,將某些事件收斂成一個抽象的概念,將事件前、事件後的概念互相比較,便可以成就分析與論述。
舉個例子,以下是我們去飲料販賣機買飲料時的情境:當我們去販賣機買飲料的時候,我們投硬幣,選擇飲料,飲料從機台中掉下來,我們彎腰撿起飲料,完成動作,買到了飲料,但若觀察的更細微,會發現這樣的過程可以用「交易」的抽象概念化約,而化約後的抽象的概念,進一步發散思考,會發現有很多情況都是「交易」,例如我們到便利超商買飲料,會經歷的過程也一樣,但我們卻發現了,超商的店員不會像飲料販賣機一樣把飲料丟到地上讓我們彎下腰自己撿起,有人發現了這樣的差異,因此設計出一種飲料販賣機,可以將掉落的飲料緩緩舉起,讓你不用蹲下去拿飲料。
思考的過程中我先收斂一個化約的概念(將在飲料機買飲料的過程化約成「交易」),然後藉由交易的概念發散出到超商買飲料,進而分析比較出差異,然後做出更符合人性化的設計。
進行脈絡分析時,會不斷的經歷收斂抽象概念與發散具體案例的過程,藉由比較,可以發展論述,也可以做出更棒的設計。
〈系統〉
系統在這裡指的是某種商品或是服務,用系統的目的是將商品從單一推廣到整體,也就是說,在系統內的任何改變,都可能會影響系統內每一處,造成相當不一樣的結果。
將商品從單一推廣到系統,提供了分析商品與服務更多的可能性。

2015年9月22日 星期二

什麼是輔助科技?

這學期修了一堂〈使用者經驗設計〉,而老師規定每個都必須組隊參加CHI2015設計競賽,而今年的競賽主題是輔助科技,於是我做了一些和輔助科技相關的推論和思考。
維基百科的定義:輔助科技是科技的一種,泛指運用科技的方法,或研發科技的裝置,協助身心障礙者,重建或替代他們的某些能力或身體機能,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 任何利用輔助科技所開發出來的輔助裝置、系統、器材、軟體、硬體,皆稱為輔具或科技輔具。
我所認知的輔助科技:「可以解決身心障礙人士在與一般人相比的情況下,生活中會面臨到的困難所使用的科技,稱作輔助科技。」
所以一般人的能夠做到的事情是衡量的基準,而科技則是定義在面臨困難所使用的科技,因此沒有限制,只要能解決問題都可以。
進一步論述,若以一般人生活中可以做到的事情若可以做為衡量的基準,那麼將會把人切割成身心障礙以及正常人兩個群體,但上課的時候,鄧怡莘老師有特別提到"相對殘障"的概念,若加入相對殘障的概念,那便沒有身心障礙與一般人的切割,而是將這兩個群體直接當作一個群體思考,因此定義就必須被修正,修正成-可以解決"人們"生活上所面對的問題,所使用的科技。
現在的定義是:「可以解決人們生活上所面臨的問題,所使用的科技。」
"人們"意味著群體的特性,是大多數的人,因此科技服務的對象是大眾,推論得知,這種科技的性質不能是尖端科技,而應該是適當科技,因此這種科技不會是昂貴的,而是一般大眾可以負擔的。因此科技的範疇為了以"人們"為依歸,必須做出修正-所使用的適當科技。
因此修正定義:「輔助科技是,可以解決人們在生活上所面臨的問題,所使用的適當科技。」
這是相對於最初定義,更加廣義的定義。
Ps尖端科技與適當科技是社會設計中的想法,尖端科技是為了服務10%的人,而適當科技是服務90%的人,這意味著,適當科技所設計出來的商品,必須是一般大眾可以負擔的價錢。

2015年9月21日 星期一

社會影響力評估-改變與綜效的概念

聽完昨天的演講後,我對於社會影響力的理解是:改變、綜效的概念。

改變有著過去、現在與未來,因此影響力就是讓一件事情經過我們的努力,從過去的狀態逐漸改善,而未來能夠更好。

綜效的意思就像是馮燕老師說到:「我做一件事情絕對不是出於一個目的,一定是有多種影響力。」
意味著可以做一件事情,但是帶來1+1>2的影響力與改變

改變的例子,像是Lucy提到的art4space的馬賽克藝術,他做出實際上的改變是讓非洲的孩子從不喜歡去學校變成願意去學校學習。
綜效的例子,像是Lucy提到的co-wheel,共乘帶來的綜效有:路上的車輛少了2700輛、汽車擁有率從50%降到29%、廢氣排放平均減少1/3等等…

因此我們在評估我們自己的社會影響力時,抓住這兩個原則,改變與綜效。
同時,我們必須蒐集相關數據,作為往後影響力成功改變的對照比較。
例如現在印度的貧窮人口?失學人口?

而我們在分析社會影響力的時候不能只著重在印度方面,也要反思台灣方面。
我們送人去印度確實對印度有改變以及綜效;
但事實上我們送台灣年輕人過去也會對台灣年輕人帶來改變與綜效。

因次不能顧此失彼,兩邊都必須顧慮,能的話再把大一點的範圍拿進來,那是「世界」,
像是對於環境等等各種影響力都可以拿進來評估。

對了,額外補充一點,社會影響力是一個比較的概念,所以對照很重要。

2015年9月20日 星期日

社會企業的思辨與組織架構

〈從利潤看社會企業〉
普遍對於社會企業的定義是:不以營利為主要目地,而是以永續經營的方式,將利潤回饋社會、改善社會問題為宗旨。
普遍對於一般企業的定義是:追求股東的價值極大化。
這些是以利潤、財務方面來定位社會企業與一般企業的不同。
〈抓住核心價值〉
但我認為若抓住更核心的價值,可以發現,社會企業的組織架構模式,應該更不一樣。
現在大多企業的組織架構制度是"科層制",就科層制舉個例子,在公司中有一個最有權力的人(或許是CEO),然後他將權力下放分配給下面階層的人(高階主管),彼此之間是從屬與命令的關係。
再追本溯源到最初這種制度的設計原理,是源自於霍布斯(Hobbes)對於維持人際關係的典範思想,他認為人的天性是自私、掠奪的因此當人彼此接觸時,如果沒有一套規範,那麼依照人的天性將會陷入無止盡的戰爭。
因此由科層制的基本假設-人是自私、掠奪的核心觀念,發展出人之間必須有從屬關係、權力的大小來安定秩序,最後發展出了科層制這樣的組織架構分工。
〈從核心價值發展出組織架構〉
但在社會企業的概念裡,可以看見一個核心的價值-平等、互惠與信任,這樣的關係不只應該維繫在企業外部(消費者與企業),更應該實踐在企業內部(組織員工之間),因此我認為社會企業的內部結構必須扭轉過去科層制的分權制,導入平等、互惠與信任的核心價值。而我認為不只社會企業,這對好的一般企業同等重要,例如耳熟能詳的Google,員工、主管與老闆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這麼僵硬而絕對的階級關係,而我理解的Facebook也是這樣。
但是這種作法通常在新創團隊會比較常見,因為一個團隊就五、六個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像是公民議會一樣,各自表達自己的想法,站在平等與互信、互惠的價值上。
雖然一旦團隊人數變多,便不可能免去分工、組織的問題,但以平等、互惠與信任的角度去組織社會企業的組織架構是很關鍵,且重要的,這個方面可以觀察Google與Facebook,雖然他們不是社會企業,但內部組織架構卻和這個想法很類似。
昨天去聽了一場國際社企分享會,講者Lucy是英國Social Enterprise Mark的執行董事,Mark的理念是建立一個友善的社會企業環境,降低新創社會企業的創業門檻,因此Mark建立了一套社會企業認證標準,除了扶植新創社會企業,也明確定義認證的社會企業標準,他們審核的標準中,不只看外部(社會企業與消費者),更把內部拿出來檢核(公司與員工之間的關係),雖然他們沒有提到平等、互惠與信任,但也提醒我,組織的內部治理與對於外部的行銷宣傳同等重要,甚至可能更重要。
參考文章:
http://bit.ly/1KB9LNf 〈最具野心 CEO-Larry Page 把 Google 組織變成像新創公司的原因是?〉
http://bit.ly/1BJn9w6 〈Google 創造員工自由的秘密:七的法則〉

沖走

每天晚上,我都要花很多的時間整理一些情緒,
把一些事情想得更清楚一點,
不然我覺得我就要被沖走了。

2015年9月18日 星期五

豐勢快速道路

1. 從粗糙的環評看的出來市府就是硬要蓋快速道路,不惜切割工程也要蓋快速道路,而這要求環評委員一定要給他過,這樣已經是賄賂或是濫用權力了。
2. 從選前反對建設的情況到選後默不出聲的強迫建設,這已經不單單是失信的問題,表示在這個事件當中,過去這些在野黨員是惡意的批鬥執政黨,把民意當作政治工具。
3. 蓋一條快速道路是不是有助於經濟發展,成本和效益是怎麼計算的?而無論如何要蓋的理由是?
4. 因為要快速道路,所以要拆石岡人的家園,政府的後續補助是什麼?
就算有補助,我相信老人家也經不起這樣的搬遷。
而我看這篇文章有點感性的成分,什麼樣的原因可以讓阿伯專程搭車去抗議。

忽然停下來

今天下午,我走在學校裡,
忽然我停下來了,我在想我接下來要去哪裡,
我停下來五秒鐘,然後掉頭換了個方向。
停下來想一想,大不了嚇到你旁邊的人這樣。

社會設計的思辨

〈社會設計以外的責任〉
社會設計強調為90%的人設計,而非10%,10%指的是經濟能力頂尖的那些人,既然是為了90%的人所設計,因此普遍、平價、符合使用者經驗是社會設計的核心,而在設計商品時使用的科技被分類成兩種:尖端科技與適當科技。
尖端科技的產品通常服務於10%的人,而適當科技通常服務於90%的人。
但事實上,尖端科技和適當科技並不是兩個獨立的關係,而是漸變式的。
當初手機的發明也只是符合少數人的需要而發明,價錢也是貴得不像話,但至今智慧型手機的普及,甚至讓有些人覺得隨時隨地都可以上網是基本人權。
因此有些適當科技是來自於尖端科技的成熟,因此我認為還是有很厲害的人必須擔起這個責任,去研究、研發最新的尖端科技,但也需要有一些人留在這裡,去用既有的適當科技改善90%人的生活。
〈社會設計的共同參與〉
在為90%人設計的概念中,有著共同參與的概念,既然設計是為了大部分的人,那麼也必須已大部分人的經驗、想法為依歸,因此共同參與也是必要的。
仔細觀察會發現在Flying V上的社會設計案例就是公共參與的例子,而這也牽扯到一個基礎知識的問題,成為一個公民設計師以及公民科學家需要什麼樣的知識背景與內涵?
我的想法是多方學習與涉略,今天的演講主題是社會學家與工程師的對話,而工程方面偏實作,社會方面偏分析,假若我能夠以分析為主體,實作技能為輔,那麼就能有更廣泛的背景知識庫提供我做為參考與思考的工具。
這也讓我直覺地想學寫程式有了一個可以對自己交代的理由。
〈社會設計對於體制的撼動〉
而對於社會設計,我思考到一個體制平衡的問題,社會設計通常是看到了一件"事情",而為了改善這件事情而做出的設計。
比如說我聽到的柬埔寨炊事婦女的健康問題,這便是一個例子,這種設計可以在既有的體系內將效率優化,但優化本身和創造是不一樣的。
就像是現在的Andrew智慧型手機市場,每個人都想把自己的產品優化,取得消費者的認同,但是這是體制內的優化,而創造是注入、撼動體制的方式。
這也引出了陳東升老師提到的,設計並不能解決問題,我們需要從根本的體制去觀察。
而我自己會再補充一句,設計可以改善問題,增加產出或效率,就像是災難現場的緊急救護,但要真正的解決問題必須是送到醫院,經由很精密的檢驗和檢測,才能對症下藥。
對於貧窮,我不只想要做出緊急救護,同時我還想要深入的研究了解。
行動結論:
不只學習分析的方式,找出問題的根源,還要有能實做出來的能力,這必須仰賴科技、技術面。

2015年9月17日 星期四

經濟學理性的小故事

今天有A、B、C三個人,A有100萬,交給B,並和B說:「你拿這100萬和C分配,假如分配的結果C可以接受,那這100萬就按照這個結果分配給你們,但假如C不接受,那就全部還給我。」
B會怎麼分配呢?是49:51?還是50:50?
站在經濟學理性的角度上看來,答案無庸置疑是B拿999,999元C拿1元。
若C站在經濟學理性的角度思考,會認為有拿到錢就是對自己有益的,因此不論多少金額C都會接受,但事實上並是這樣。
我認為這不代表人是不是理性的,反而傳達了經濟學對於理性是狹義定義。經濟學站在人是自私自利的角度,假設的理性是「人會想辦法讓『個人』的效益極大化」,但在這個例子中,人開始思考「公平」和「權力」之間的問題,這將經濟學最基礎的"自利理性"推廣到了"利他理性",理性從個人推廣到群體,而我把利他理性視為更廣義的理性思辨。
寫完之後,忽然想到經濟學認為每個人都追求自己利益極大化,那麼社會利益就會極大化,現實是這樣嗎? ㄏㄏ

2015年9月15日 星期二

開學的觀察和感觸與信


今天很有第一天的感覺,這段時間和學校幾乎脫鉤,
有很多自己的時間,可以把許多事情想得很清楚,
突然回到學校環境有些感覺,感受到大學環境帶來的一些無形的規範。
人群間形成了團體就會發展出某些無形的規範,而大家會傾向團體中的人去遵循這個規範,因為這樣才不會破壞秩序。
突然讓我想起〈牧羊少年奇幻之旅〉裡面提到:「當你每天和同一群人打交道時,他們也會變成你生命當中的一部份了,就像當年他在神學院的情形一樣。他們會要求你改變自己來遷就他們,如果你不是他們所期望的樣子,他們就會不高興。絕大多數人似乎都很清楚別人該怎麼過活,卻對自己的一無所知。」
這種感觸讓我更想堅持自己相信的價值,表達他,實踐他。
今天要加簽一門課時,寫了一封信和教授表達我想加簽社會學的動機,而這些而這封信也整理了我最近很核心的一些想法。
「陳東升老師您好:
我是森林系大三的同學,我叫鄭崴。
因為今天下課後排隊想跟老師分享今天上課的一些啟發,結果因為老師被包圍了,所以最後沒機會和老師說話,最後甚至連加簽動機單也忘了交。
我是那位和老師說,我的動機沒辦法用一張紙寫完的那位同學,而我有些事情也想找老師討論,因此很希望能夠和老師約吃一頓飯 smile 表情符號
修社會學的動機要從2014年寒假我去印度當國際志工開始。
在國外當志工的時候,我面對到很多我沒辦法描述的衝擊,那是一種矛盾、不知所措的情緒。
回國之後,這樣的狀態持續擴散,我開始進入一個很低潮的時候,我把那個時候的狀態稱作價值混亂的時候,那時我找不到自己可以依循的價值,覺得社會上每個人都說著自己相信的話,每個人講的都有道理,而我自己卻不知道我該相信什麼,我沒有確立的價值,我的行為沒了依據,那時的人生對我來講是很黑暗的,因為我找不到自我。
直到我慢慢發現一些事情,發現原來不同的社會都有自己的文化資料庫,裡面蘊含著不同的價值,發散著不同的行為模式,而我似乎可以從這個文化資料庫裏面選擇自己相信的價值,漸漸地有了老師今天上課提到的概念-「鏡中之我」的自覺,發現原來過去我一直依循著一些社會環境給我的行為準則生活著,但發現這件事情沒有讓我變得開朗,反而把我推向另一個更深的低潮。
我開始思考,我該相信什麼價值,因為我發現對我而言,活著的意義在於實踐相信的價值,但當我實踐價值的時候,必定會對外在環境造成影響,而這個影響可能是好的,可能是不好的,而且在現在也許看不出結果,所以我很徬徨,因為我不知道我做的到底是不是對的,我不知道什麼才是「真」的價值。
每個年代都有著自己相信的價值,而那些價值被當作真理一樣侍奉,因為大多數的人都相信,所以集體意識成了價值對錯的判斷依據,我不願意相信集體意識的價值,因為我知道希特勒當初也是相信著自己的價值(種族主義)是真理,是對的,於是屠殺了數萬猶太人,我害怕我相信的價值是錯的,因為當初希特勒就是抱著這樣的相信去屠殺猶太人,雖然希特勒的例子太極端,但是我擔心實踐某些價值的過程中,我會直接或間接地造成不好的影響。
經過一段時間的思考後,我漸漸明白原來價值是一種相對的比較,除非我有了宗教信仰,不然我沒有一個絕對的價值座標,所有的價值都是相對比較,取捨而來,於是我停止陷溺在尋找絕對價值的低潮裡,先選擇了自己所相信的價值。
這個過程其實和我去印度做志工的事情是緊緊相依的,我去印度的時候看見了貧窮,看見了階級,看見的極端的不平等,在當地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他的一生奉獻在偏鄉教育,他想改善貧窮以及失學造成的階級複製,當時我被他的付出感動,所以我決定做一些改變,但偏偏那時剛回國的時候我又遭逢價值混亂的時候,雖然有所作為,但總是畏畏縮縮,直到了今年,我才漸漸理出一些頭緒,明白自己願意相信的某些價值,那是自由、平等、與理解。
為了明白自由的內涵與歷史脈絡,我找了〈法國大革命講稿〉與啟蒙運動的書籍閱讀;
為了明白平等的內涵,我找了〈二十一世紀資本論〉以及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相關的書籍閱讀;而至今我還不懂什麼是理解,因為理解對我來說充滿了矛盾。
而在閱讀的過程中,我發現許多的問題是正是社會學在思辨的問題。
我很想要為我相信的價值,做出一些實踐,想要了解與改善全球失學以及資本主義造成的貧富分配不均問題,但站在理解的角度,我很害怕我做的事情只是自以為是地以為是好,但事實上卻是會帶來災難(就像希特勒一樣)。
我聽過一個案例,有人到非洲當志工,發現他們沒有衣服可以穿,因此就回到了自己的國家,募了一堆衣服送過去,結果,當地的紡織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更多人因此失業,好的立意反而造成了更多人受害。在我的認知裡,社會是一個穩定的平衡的系統,當外界給予刺激或衝擊時,會擾亂這個系統的平衡,最後也許改善了一些社會問題,但也可能會引發更大的問題,我不希望我在實踐自己相信的價值時,也會帶來這樣的問題。
因此我希望可以修社會學,一方面是讓自己可以將整體的問題看得更清楚,而不是有勇無謀的給別人製造更多問題;另一方面,則是持續刺激自己對於絕對價值的思辨。
目前,我想更進一步了解的是平等、二代人權、英美資本主義以及歐陸資本主義的思想,希望在這些思辯中可以找到自己絕對相信的價值。
為了實踐自己相信的價值,改善全球失學的問題,我和朋友目前正在準備勞動部計畫的〈社會創新創業競賽〉,有些內容想要與老師討論,因此希望下周可以和老師吃飯聊天!
謝謝老師撥冗看了這麼長一封信 smile 表情符號
森林三 鄭崴
敬安」

2015年9月11日 星期五

在捷運口賣餅乾的人

自從搬到外面後,去學校不是騎車就是搭公車,捷運已經排除在選項之外。
每次搭公車到公館,總是會看見一個年約四十的女人架著一個箱子在捷運口賣著餅乾,每當有人從他身邊經過,他就會走近路人。
但我發現一件事情,路人對他都是冷漠的,大家通常將他視而不見,恍若空氣,卻又有一種刻意忽視的不自然,雖然只是九月上旬,卻有一股寒意襲人。
賣餅乾的女人沒有灰心,他總是對著對他視而不見的路人說「謝謝」
當我經過時,他走近我,於是我對他點了點頭,和他說了一聲謝謝。
人之間的距離其實不遠,就一聲謝謝的距離。

2015年9月9日 星期三

商品開發-不斷的測試

原來一個好的定義可以幫助思考,而且推進思考。

對於艾瑞克,他對新創事業下了一個定義:在具有高度不確定性的環境(市場)下,試圖開發新價值、新產品的組織。

這個定義可以拆解成三個部分,環境、商品、組織

環境具有高度不確定性與混亂的特質,而組織則必須順著環境的脈絡製造出商品,因此商品是組織與環境的必然結果,就有點像是爸爸和媽媽生出我們一樣(謎:XDD)

環境的高度不確定以及混亂是基於網路以及資訊的普及和幾乎無時差的傳遞,因此"測試",在新創事業中尤其重要,不斷地製造出最小可行性商品,然後交給顧客去嘗試,試著藉由市場的脈動,來修正商品。

這個啟發對我們的組織而言就是,我們要用最快的速度生出一個商品的架構,然後馬上把它拿去給"可能性顧客",聽取建議,並馬上修正。

我的想法這樣的,我們有沒有可能在三天之內做出一個最小可行性的深度旅遊商品,然後拿給"假想顧客"檢驗,聽取建議然後思考建議的本質意涵,做出改善。

假如三天一次更新,那麼我們便可以在一個月內翻新四到五次,做出一個盡善盡美的商品。

話說,這種集約的作法好像無數次的黑客松XDD

註:可能性顧客:去過印度旅行的人,而他們在未去之前很可能成為我們的顧客,而他們已經去過,因此有實際經驗,可以給我們很多寶貴的建議

團隊討論的方式-解構與結構的思維與匯集團體智慧

創業是一個無中生有的過程,過去我們大多仰賴觀察別人的作法,並且藉由模仿的方式,修正出屬於自己的作法,隨著思考的成長,我開始注意到一些本質上的概念。

而帶討論的過程,就是不斷地解構發散出來的具體物件,抽絲剝繭地回歸到最概念的本質,當掌握本質的概念後,我們便可以依據自己對於市場的觀察,建構出屬於自己的模式與結構。

便利貼討論是一種方式,不斷的解構與結構,從物件解構至抽象的概念,再將自己的想法以及對於外部環境的觀察注入概念,建構並具體出一套新的系統,而這個過程我把它稱為創新。

| 做法 |
解構:以現實中觀察到的現象開始解構→發散思考→整合、歸納出概念→重複操作至抓住核心的概念
結構:從核心概念發散各種做法→整合、歸納、串聯出具體做法→重複操作至完成一個全新架構

這種做法可以有效率的匯集各種不同文化、知識背景者的想法。

我要努力讓自己的文化、知識背景庫增加,變大。
多聽、多閱讀、多寫、多解構與結構。

2015年9月8日 星期二

內部團隊與外部市場的管道-現實與想像的平衡

閱讀精實創業的時候,我得到了一些啟發。

若將整個人類族群切割分類,可以區分成新創團隊(內部),以及市場(外部),
基於新創,內部有著混亂的特性,而這個特性是可以被整理的;
相對來說,外部的特性更是混亂,而且帶著許多的未知以及不確定性。

而我思考,所有內部所提供的產品都是針對外部的混亂以及不確定性,因此藉由"管道"取得內外的平衡顯得特別重要,也因為內外在平衡的過程中將使對於彼此的了解與認識極大化,因此在精實創業中,反而鼓勵內部的混亂,因為混亂而彈性,這是精實創業的哲學觀。

而我發現,我們團隊與外部處於一個斷層的狀態,;內部不斷的思考,但永遠無法跳脫既有的背景限制,而接收資訊的方式假如只靠閱讀演講,那麼也跟不上時代的進程。

於是我得出一個結論,我們必須密集的與外部建立"管道",互相連結,互相理解,傳統上,這樣的管道往往是市場調查,我所知道的是問卷,但很明顯的是這樣的調查仍然是建立在:"我問一個問題,而你根據我提出的問題做出回復",這樣依舊沒有跳脫內部既有的背景限制,反而因此錯估外部存在的可能性。

因此,管道的重新定位顯得重要,我將管道定義為:"與人的交流",因此我開始思考,要怎麼樣有效的融合他人的背景,並激盪出更多的想法。
而我將人區分成兩個部分:與深度旅遊高度相關以及低度相關,這兩者的建議同等重要。

與深度旅遊低度相關人群:
1. 與人吃飯:擴大自己的交友圈,並與不同領域,不同背景的人聊天,聊的內容大致與自己創業的商業模式相關,聽取其他人的建議,而我們過去在一些活動中認識的人恰好是極好的資源。

與深度旅遊高度相關人群:
1. AIESEC:與曾經參加過海外成長計劃的人聊天,聊深度旅遊這塊,他們的意見極具參考性。
2. 時常旅遊的朋友:對旅行情有獨鍾的朋友。

之後我想到bee talk和Wotalk,這樣的平台可以讓人們很快的與陌生人(完全不同背景)盡情地聊天,這就是一種管道。

我有一個想像,在一個平台裡,有著不同背景的人,例如大學生、上班族、機車老闆、餐影業服務生等等等各種類型的人,而只要有人想要徵詢相關的意見,就可以藉由網路隨機配對,隨機徵詢不同的想法,尤其在創業圈。

不然許多的想法容易只侷限在個人的想像,而走不到現實裡。

2015年9月7日 星期一

為什麼先印度不幫台灣?

當我決定投入改善全球貧窮與失學的問題時,常有人抱持著這樣的疑問:「為什麼你要先幫助外國人?你幫助過台灣人了嗎?」
我過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答覆,對於這樣的問題,
我曾經說,這是機緣的問題,因為我遇到了,所以我願意去做,但處在台灣熟悉的環境,我卻無動於衷。
漸漸地,我發現,原來我做這件事情是源於很深層的自我,所相信的某些核心價值,這份價值從模糊的同理心,逐漸擴展延伸至我所信仰的自由與正義,是國際志工刺激了我如此的反思,讓我發覺人生的意義在於實踐自己所相信的價值,這也是我過去一職說不清楚的機緣。
當我發現同理心的價值擴散至自由與正義的時候,我想起了18世紀法國大革命所標誌的理想「自由、平等、博愛」,為了試探自己對於自由以及正義的認知,我找到Lord Acton在19世紀劍橋大學授課時的《法國大革命講稿》。
翻開第一頁,〈人權與公民權利宣言〉這樣宣示著:
『組成國民會議的法蘭西人民代表們,相信對於人權的無知、忽視與輕蔑乃是公共災禍與政府腐化的唯一原因,乃決定在一個莊嚴的宣言裡面,闡明人類自然的,不可讓渡的與神聖權利,以便這份宣言永遠呈現於社會所有成員之前,能不斷地向他們提醒他們的權利與義務;以便立法權與行政權的行動,因能隨時與所有政府制度的目標兩相比較,從而更加受到尊重;以便公民們今後根據簡單而無可爭辯的原則提出各項耀球,能恆久地受到憲法的維護並有助於人類全體的幸福。因此,國民議會在上帝之前,以及其庇護下,承認並且宣布如下的人權與公民權:』
法國大革命處在戰亂頻仍、權力迫害、階級鬥爭的時代背景下,那是一個價值混亂的年代,過去曾經篤信的價值在現實的體現中幻滅,沒有價值依循的人們在亂世中摸索,尋找身而為人的普世價值,這個過程是撼動人心,有著無法描述的苦楚,我曾經為沒有價值的依循而憂鬱,我想我大概能粗淺的感同身受吧!
為什麼人民必須被權力壓迫?為什麼階級可以被視為神聖的存在?人的尊嚴是什麼?
在沒有價值依循的年代,〈人權與公民權利宣言〉訂下了一個絕對的價值座標,在亂世中堅定的相信著這份價值,不惜用血淚實踐,這對我的意義就如同《聖經》、《論語》、《老子》、《可蘭經》一樣偉大。
法國大革命並不是封閉、自私而利己的,在壓迫中生活的人們能夠感同身受的去理解壓迫是什麼感受,有著怎麼樣的辛酸,因此〈人權與公民權利宣言〉旨不只在守護法蘭西人民而已,而是全體人類,這是跨越地域,跨越種族,以致全人類的宣言,在宣示中守護著全體人類的福祉,至今民主國家的人民,沒有一個不受到這樣的宣言所保護,但大部分的人卻將這份血淚換取的價值視為理所當然。
我想像過去的革命者以自身血肉衝撞體制,換取我今天所得的自由意志。
(在這裡先不談論自由意志是否存在的哲學問題)
我現在已經有了答案,我曾因為過去這些先人而獲得自由,而我想要維護的,就是這份自由。
「為什麼先幫外國人不幫台灣人?」
因為我願意守護的是這份價值,而我相信守護這份價值即是守護全人類。

2015年9月6日 星期日

赴陸旅客遇難

我之前出國前,會到外交部索取一些相關緊急救難的電話,在國外遇到重大事件的時候可以撥話回國,請求協助。
外交部之下設有領事事務處,其業務有四項,(1)核發國民護照(2)提供外籍人士簽證(3)提供相關文件(4)提供旅外資訊和旅外國人急難救助服務。
而因為大陸與台灣的複雜政治關係,使得台灣無法以官方名義在大陸成立類似大使館的機構,但事實上在1990年代以後,海峽兩岸的關係逐漸熱絡,許多與大陸相關的事務勢必需要有人協助以及管理。因此基於政治因素,台灣以財團法人的名義在大陸設置海基會,名義上是基金會,但實際功能則是台灣在大陸的大使館,但卻由行政院陸委會管轄,而非外交部。
事實上大使館歸外交部管理,但海基會卻由行政院陸委會管理,才會使得家屬在發生意外時,打給外交部卻有被踢到海基會的不爽,而海基會一等也是十幾個小時,才會讓家屬心急吧。
外交部領事事務處:http://goo.gl/UNxqbf
海基會:https://goo.gl/kCZnZb
行政院編制:http://goo.gl/gx6CDE

2015年9月5日 星期六

國際志工作為一種投資以及體制外的溫柔碰觸

在國際志工中,很多時候我會思考,陪伴教育的志工型態,真的能為當地帶來什麼嗎?
而其實陪伴與教育不是無用的,站在短期而言,他看似無用,但其實他無不累積著某些影響力,
他就像是一種投資,短期內看不見結果,而且也充滿不確定性。
我想起自已的經驗,我當時也是一個無知的學生,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子,只是很懵懂的參加了教育性質的國際志工,我不知道我正悄悄的被當作一顆種子,放進名為世界的土壤。

以我當國際志工的經驗,我可以很直白的說:「當教育性質的國際志工對『當地』根本沒有用。」
在當地,我們能做的只是陪伴與教育,而其實有一件不爭的事實,大家都明白,那就是當地的老師絕對能夠教的比我們更棒,更有效率,因為當地老師與孩子之間有著共通的語言。
但當我們跳脫幫助的角度,我們也看見我們自己,擔任國際志工的同時,我們自己也獲得了成長。
這個成長可能對於當地沒有直接的幫助,但若把世界看成一個整體,志工的成長也是讓世界更好的一個契機;另外,這樣的衝擊更可能造成的一件事情是:覺醒。
透過國際志工,看見許多生活在貧窮、不公平、不正義的環境中,我們開始反思自己的生命,也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命意義,但我們很快會發現:我們追求的生命意義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自由。
直到我們發現了許多生存在貧窮、不公平、不正義環境下的人無法擁有這份自由,去完成這個世界上只有他能完成的事情時,心裡有也許會有些掙扎,認為這世界怎麼能夠這樣?
當覺察到自己與世界之間的關係,可能更進一步將這份體悟化作行動,對我而言,這份行動就是國際志工最大的意義,我一直相信一件事情,所謂的國際志工只是前菜,他是一個衝擊與理解的過程,真正的意義,從回國後開始。
國際志工就像是播種一樣,他或許播下了千萬顆種子,但只要有一顆發芽,那麼就是無比的影響力。
當想法開始轉變為行動時,許多的抨擊以及批評會試圖將這株小苗掩埋,因為許多人認為改變是不可能的,社會寧願安於現狀,但事實上這是社會上阻力最小路徑的陰謀,問題不出在個人,在於一整個社會的氛圍教使人們安於現狀,欺騙自己,承受不了小苗可能死去,但也有傑傲不馴的。
在行動的過程中,批評會使人反思,當面對各種質疑的聲浪衝擊時,我被迫著重新審視自己的價值觀,試圖更清楚的看見自己,了解自己,這是與自我對話的過程,這個過程讓我陷於幾乎憂鬱的低潮與混亂,可是一旦願意誠實的面對自己,並堅毅的選擇與相信某些價值,那麼便能義無反顧的投入。
陪伴教育作為一種志工的型態,不只在於播下可能的種子,更是一種溫柔的體制外改革,許多外來的協助大刀闊斧般從體制外衝擊,造成的是可怕的災難。
舉個例子,曾經有人到非洲擔任志工,發現當地人穿的衣服都十分破舊,於是想到了一個點子,回到了自己的國家,發起了募衣服的活動,也成功號召許多人響應,衣服送過去了,非洲的人們也都有了衣服穿,但造成了其他的問題,當地的衣服因為賣不出去,造成了整個衣服製造產業受到嚴重的衝擊,許多人失業,丟了工作。
從體制外做大刀闊斧的改變,時常會造成類似的問題,因為一個文化中有著自己的體系,這個體系自己維持著一種穩定的,雖然可能處在一種低穩定狀態,而一但有外在的因素強行灌注這個體系之中,那麼這個體系便會震盪,直到最後再度平衡,平衡的結果是好是壞,是讓體系走向更低的狀態,還是更高,這是任何想要施予協助或是改變世界的人都必須想清楚的問題,這必須從更大的角度切入理解,也需要對於當地真正面臨到的問題有深刻的了解,否則一時的好意反而會造成莫大的破壞。
國際志工是一種對於體系的溫和碰觸,因為溫和所以常使人覺得他沒有任何建樹,但因為溫和,國際志工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2015年9月4日 星期五

同理的革命

看到四年的戰亂,一群人的死亡,我心很痛,我並不知道敘利亞戰爭的癥結是什麼,兩方的爭奪是為了什麼,或許兩方都為自己的私利而鬥,也或許有一方為了我所相信的公平正義奮鬥,而又或許兩方都為了自己相信的正義,但這促使我想到一些事情,一些衝撞和流血。
我想,假如為了自己相信的價值,安於現狀的保守或戰爭,我會選擇什麼?
假如抗議的是為了得到自由,但抗議之後卻又徒留死亡,那麼我會希望看見什麼?
我想像,有一小群人發現了不公不義,想帶領整個社會推翻不公義的體制,但體制的反彈是劇烈的,如同大革命一樣,哀鴻遍野,川流漂櫓。
我相信這群人一定有著很深刻的同理心,很深的使命感,他們不忍看見同胞在無知下受迫於體制,卻也不忍心看見同胞們的死亡。
我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畫面,一個革命家,看見了不平等不公不義,掀起了革命,戰火延綿數萬里,他來到一個村莊,有一個婦人問他:「我原本幸福快樂,你為什麼要掀起這場戰爭,你知道我的孩子、丈夫、父親全都死在這場戰爭中嗎?他們不知道為何而死,但他們死了,他們確實死了,你憑什麼?」
革命家哭了,但他什麼都沒有說,他拿起他的武器,回到戰場,這次他不再號召,他投入了戰場,一聲槍響,他橫臥沙場。
同理的最後境界或許是無為,與使命的價值互相衝撞。
但,誰能證明自己相信的正義是正確的呢?
當初希特勒也堅信著種族主義屠殺了許多猶太人哪。

2015年9月2日 星期三

註記的習慣

看完這篇文章後,對我而言,重點反而不是方格筆記本,
是註記的習慣,將外在的客觀與內在的解讀,最後互相揉合,做出結論。
板書、覺察點、結論
客觀事實、主觀解讀、結論
板書就如同客觀的事實,是外在的;而覺察點是主觀的解讀,是內在的。
連結內、外的關聯,最後做出結論。

同理心

今天,自己在寫一些文章的時候,忽然發現原來自己少了一些同理心,
仔細思考後,發現這就是我之前一直想要表達,但卻講不出來的事情。
當時我在閱讀過去公務員十八趴的新聞,我寫下了一些文章,是這樣的:
「而因為政府的待遇太好,讓許多人想破頭想要擠進政府機關擔任公務員,圖的是鐵飯碗,而不是為國家效勞,今天的社會已經太過物質,大部分的人都想追求物質的奢華或是安定,卻幾乎聽不到有人為了報效國家,認為國家太過腐敗而進入公務體系,希望以一己之力改變公務體系。假如最初對於公務人員的薪俸保障是為了拉攏這些希望報效國家的人,那這個制度太過失敗;而若一開始政府對於這個制度的用意就只是為了拉攏人心,那這個政府太過腐敗。」
而後我重新檢視,發現我這麼說太沒有同理心,每個人本來就有自己的動機去報考公務人員,不能說只有要報效國家的人是對的,其他動機都是錯的,我應該以更同理的心態去理解這些動機,因為許多動機是我根本無法想像的高尚。
而且我的論述中犯了一個錯誤,我應該抨擊的是體制,不應該是人的動機,因為人的動機是因為體制所循的最小阻力路徑,揉合了社會各種條件之下,我不應該武斷的下結論,每個人的決定都有著他順應著社會的脈絡,去理解並接受、尊重才是同理心。
我應該說,這個體制讓大部分的人迫不得已去做了這樣的選擇,而不是去責備為什麼人們不去衝撞體制,要被批評或挑戰的不應該是人,而是體制以及創造這個體制的人。
在思辨的過程中,我常常陷入一種自以為是的論述,這種論述往往是一廂情願,而且只是從我個人經驗出發,既武斷又偏頗。
我自己的感受是這樣的,社會上的意見領袖,常常會陷入一種是非的價值判斷,去否定與自己不同的價值,我差點就犯了這樣的錯。
讀了社會學相關的書籍沒有讓我變得比較有攻擊性,反而變的比較溫柔。

2015年9月1日 星期二

社會商品與資本主義的思辨

在資本主義下,消費者的觀念被定義成,追求個人的極大利潤,但消費影響不只存在於市場,更存在於社會。
對於市場而言,市場中的消費是生產者與消費者之間的交易,因為市場機制而自然出現彼此能夠接受的價格,因此促成交易;但社會中的消費關注的不再只是「個人」,而是單一消費者選擇了商品,並與生產者交易後,這筆交易對於整體社會的影響。
舉個例子,市場中的消費者,關注的是個人利益的最大化,那麼便會挑選對自己而言最便宜的商品,這是現實上出現的狀況,為什麼?
有一種想法,若每一個體都追求利益最大化,那麼整體社會就會利益最大化,這是假設一個理性的消費者在購買商品的時候,會考慮這個商品對於個人的全面影響(例如我購買了一個有害環境的商品,那麼被破壞的環境會怎麼影響我這個人),但事實上,於全球化趨勢中,我們對於商品生產過程的資訊充滿了斷層,這個斷層讓消費者無法看見,因此無法考量購買一個商品究竟對於社會正義、環境正義有何關聯,只能夠從最明確的價格下手。
商品生產過程的資訊不對等,形塑了一種表面的價值觀,「我只要買最便宜的東西對我而言就是最有利」,好的立意但在實際運作中造成偏差,這讓我想起了慈濟。
文中提到消費作為一種公民參與的概念,對我而言,公民參與是有意識地做出選擇,而在這個意識背後,是對於選擇後果的預見。這種想法與社會企業中的社會商品的概念不謀而合,強調消費作為一種選擇,這個選擇的關聯不僅僅存在於生產者與消費者,更存在於整個社會,而在全球化的時代,這些牽連已經擴及全球。
舉智慧型手機作為例子,富士康是蘋果供應商鴻海在大陸的組裝廠,因為員工無法承受惡劣的工作環境,導致許多員工自殺,而若再將製造的過程往上游推進,會發現,原來製造手機需要的原料-鈳鉭鐵礦和錫石多半來自第三世界國家,如剛果共和國,而這些資源往往被軍政府與武裝份子掌控,他們將這些原料出售,然後再將這筆錢投入各種暴力衝突,做為一個消費者,我們的消費預見了這樣的結果,若資訊能夠公開,我們便更有機會有意識地做出選擇。
其實這篇文章在我的理解中,很社會企業,只是社會企業不從消費者的角度去串連既有生產者,而是創造一個有機、永續以及關懷社會整體利益的企業。
(有機在我的理解中是一種系統,能夠循環的概念)
公平貿易手機:http://www.seinsights.asia/news/131/1430
三個消費組織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