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29日 星期二

轉折點

昨天我昏睡於約莫晚上十一點,我想著那些擾人的事情,待解決的問題,彷彿這些問題若是無解,我的人生就完蛋似的,我用著這樣的思維去面對那些問題,然後我陷的深,漸漸地就睡意淹沒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氣透露出陰冷的氣息,雨滴落在屋簷上的聲音,陽光被烏雲遮住,將早晨營造成了傍晚的模樣,我全身無力,把棉被拉起來遮住視線,想像清晨的模樣,又是一陣無力,無力的感受被睡意包圍,又掉進了另一個夢境。
中午,窗外的景色並沒有好轉,陰雨的模樣仍然刺的人骨子裡發寒。我在相同的困境中打轉,我將一樣的問題思考了好多遍,得出一樣的結論,然後疲倦,再思考,再疲倦,一樣的循環加乘著無力。
我知道當人處在兩難的困境,或是思考的悖論裡時,最好的方法就是起來做一些事,因為這些事情會告訴你,矛盾困境下的兩難會指向哪一個方向,因為在每一個當下的現實中,永遠只有一種可能,多元的可能性是不屬於人的,它屬於未來。
很久沒有打掃家裡了,於是掃了地,坐在沙發上。
我屈膝坐在沙發上,我發現我不能停留在問題的層面思考問題,我把思維往更裡面的地方縮,我重新想了一遍,究竟核心價值是什麼?
當人們專注在問題的時候,在乎的是結果;但當人們專注著價值時,在乎的是實踐。
於是結果漸漸遠離了,遠離帶走了期待,而惶恐跟著期待一起消失了。
現在我需要一些時間復原,我想要撇手什麼都不做,但我至少還有剩下三個禮拜的學期。
寒假要到了,真好。

2015年12月22日 星期二

思考"分析"-分析是什麼意思呀?

在我的理解中,分析意味著"事物的關聯性",而在說明分析之前,我想先辨明"關聯性"的意涵。
兩個"物件"以上才有可能具有關聯性,這意味著,關聯性存在於至少兩個物件之間,單一個物件並沒辦法表達關聯性。
而人們藉由辨明事物之間的關聯性理解事情,例如請你分析夏天,你可能會說夏天有蟬,夏天是百草茂盛的時候,夏天很熱,夏天的時候人們喜歡穿短袖,夏天很容易流汗,而這些形容都是對夏天的分析,以這樣的方式描述對於夏天的這些分析,其實省略了夏天的另外一個面向,因為分析夏天意味著-夏天與"?"的關聯性,而"?"或許是秋天或冬天,因為夏天有蟬是相對於冬天沒有蟬;夏天很熱是相對冬天很冷;夏天的人們喜歡穿短袖相對著冬天的人喜歡穿長袖等等,每一個分析夏天特性的形容詞,都是建立在分析"夏天"與"?"的關聯性,而關聯性則是透過比較而產生差異。
假如這個世界的溫度都處於恆定的24度,那麼這個世界不會有冷和熱的差別。
而為什麼事物之間會存在著"關聯性"?
因為每個事物都可以視為相對於另一個獨立事物的存在,我把這種獨立的狀態稱作"系統"。
這種獨立的系統的大小取決於我們要將一個事物切的多大,例如我可以去分析台北市的公園與台北市;也可以分析台北市的公園與公園裡面的遊樂場,
以人為例,人因為有了"我"的概念,而將自身以外的世界與自身切割成兩個部分,分別是"內部"與"非內部",而因為"內部"與"非內部"並不相同,存在差異,而"我"正是透過"內部"與"非內部"的差異了解"我"自己。因此只要一刀劃下,便能夠開始比較內外,產生差異,進一步用差異理解這兩件事物。
例如我是個男生,因為我認知到"我"和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因為我與"女生"不一樣,但假如我今天我沒有"我"的意識(沒有我意味著沒有系統,也意味著沒有內、外),那麼我就不會意識到我與另外性別的人有什麼差異,也就是說有就算有女生我也無法察覺彼此的差異,因為我與女生一起被融入在世界的背景中。
要如何切割內部取決於個人,人們可以將內部自在地切割成更多的小內部,例如公園內可以再分成運動區、遊樂區,這個過程我把它稱為"解構",透過解構可以切割出更多的"內部"與"非內部",進而產生更多衝突與差異,並且透過比較,更深刻的理解事物之間的關聯性。

2015年12月20日 星期日

這是一些我也說不清楚的事情

明天要社企課要報告這個學期的成果,我仔細想一想,到底什麼是成果?
我想起了智者與油的故事,追求一個夢想的目的決不會只存在於最後的結果,而是在過程中遇見的那些事情,而過程中的那些遇見交會了我許多事情,而那些過程中的故事,才會在未來的某一天,成就所謂的成果。
我不想和大家談論我們有什麼結果,我比較想和大家說,我們過程中遇到了什麼故事,而我在這些故事裡面學習到了什麼事情,這是一段很長的故事,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許也說不清吧。
這個故事很神奇,因為這不是一個在身邊發生的事情,而是某一天我離開了台灣,到了一個我從來不知道的地方旅行,所帶來的一切。
兩年前,沒有人知道現在會是什麼樣子,就像兩年後,我也不曾在現在明白。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事情進展到這個階段,彷彿一切的安排都指引我走向這一條道路,國中基測、高中社團、學測、指考、重考班的生活、考上台大、認識了一個已經不會再見面的女孩子、出國做志工、迷惘、找回初衷、離開一段感情、然後開始遇見。
仔細回顧過去的每一個階段,彷彿若有一些徬徨,都將帶我走向另一條道路。
現在是由許多個片段的過去所組成,而目標終究存在,始終存在,不同的決定與選擇造就了我走上的這條路,但不論什麼選擇,只要我始終保持著初心,嚮往著那些想要追尋的夢想,縱然道路崎嶇迂迴,仍然明白自己正朝著某個方向前進。
而這路上的崎嶇教會了我許多事情。
決定走上這條路的當下,決定帶來了一位朋友,這位朋友陪著我走過最艱辛的那段時間,他來自一個我從來不曾想像的地方,有著我從來未曾經驗的過去,他教會我一件事:永遠不要對任何事情抱持著期待,因為期待永遠是種偏見,實踐才是印證,沒有實踐的期待只是壓力,那是阻撓一個人繼續前進的存在。
這是過了好久好久我才明白的事情,但我想對於他而言,他從來不曾"明白",因為沒有人需要明白早已存在於自己生命中的事物。
路途的起點是茫然與恐懼,因為未來永遠不存在於當下,因此懷抱著期待只是帶來惶恐,當時的我停在起點,始終走不出去,因為我害怕未知,即便當時硬著頭皮走出了第一步,我仍然到了很久才知道,原來未知從來就不必要期待,也不需要害怕,就像是高中時候不曾想像重考班的生活、考上台大後不曾想過出國做志工,每一步都是當下的決定,而所謂未來,也是隨著當下延展開來,極其自然,才明白所謂期待與計畫,只是種安慰人與限制人的手段,因為他們從來不存在。
我一直相信一件事情,當一個人確定自己想要追求的事物之後,就再也不需要任何的質疑了,因為一個人要下定決心確定一件事情的過程中,沒有人能夠比他質疑自己更多次、更深刻、更嚴厲,而這份質疑會帶給他另外一雙眼睛,這雙眼睛足以讓他看見那些在乎別人勝過在乎自己的人所無法看見的事情。
走到現在,我已經看見了許多東西,而我也明白,看見的每一個瞬間,都建立在行動之上,我還在實踐的過程,我既想要實踐夢想中的成果,也渴望著每一個當下。
智者與油的故事:http://goo.gl/dpJvNW

和滾出趣學辦活動-反思與分析

這是一篇昨天去參加〈滾出趣〉活動時,學到的事情,之後辦活動應該用的到!

同樣一件事情往往有很多種表現的方式,只要把袋子打開,往往存在很多可能性!

[活動分析-分享、對話]
昨天在滾出趣看到他們辦活動的方式,學到很多東西,同樣是分享,他們用了好多種不同的方式,有演講型、有聚會型、有移動型、有任務型,中間場地與空間的移動也很有節奏,讓氣氛始終保持在穩定的均衡上。

[活動分析-開場與結尾]
最難的其實是開頭,開頭是讓對方理解一整個活動脈絡的開始,若參與者沒有在開頭進入狀況,要在後面進入狀況就必須耗費更多的時間與成本,而開場可以用說的,也可以放影片,而放影片有著音樂、影像的刺激,往往比較容易讓參與者進入整個情境脈絡,並且避免人為可能的差錯。

滾出趣這場活動以影片開頭,影片結尾,保守而且安穩的讓活動開始與結束。

[系統分析-環境安排]
他們也將參與者的機動性與彈性放進活動裡,這是辦活動很高竿的方式,必須明白營造一個適合的場域,給予適當的配置,讓參與者可以自在地在這個場域中自主的活動,而因為每個人都是一個有機體,因此最好的規定就是不去規定。
滾出趣在營造適合的場域沒有做太多的努力,場地空間太大,沒辦法布置,在場域的營造上只能放音樂,讓環境讓人沒有地下室的凝滯感,而五官裡,聽覺又比視覺容易讓人融入場域的氣氛之中。

在適當的配置中,滾出趣安排了一些小型活動,這些活動具有選擇的可能性,可以選擇參與,也可以選擇不參與,設計上依照人們內向與否,而不論是哪一種小活動都不斷地將滾出趣的訊息釋放出去達成一種宣傳,例如外向的人去認識活動中的朋友,而內向的人則去拍照打卡;可以與人說話,也可以將想說的話寫在紙上。

[參與者分析-參與者的效能優化]
滾出趣也將參與者的效能盡量的極大化,他們將空白任務卡交給參與者,一面蒐集使用者經驗資料,一面讓參與者幫他們想些任務,不要求參賽者一下子全部填完,而是讓參賽者在每個活動間的穿插中各寫一些,分散那使氣氛凝固的可能性,此外這些任務也可以在當下成為參與者活動的契機,等於是建立一個架構,然後讓參與者很快的填滿這個架構,然後迅速的在裡面活動,而滾出趣所需要準備的就只是架構,內容會自然而然的生成。

[活動分析-行銷宣傳]
活動中也有一些趣味的地方,那是抽獎活動,抽獎活動的禮物通通是滾出趣的文宣品或是過去曾經做過的東西,這些東西現在對滾出趣來說沒什麼用途,因此拿出來送給參與者,然後將參與者視為一個又一個傳播的中介點,並由這些參賽者將宣傳往外擴散,想一想,現在滾出趣的粉專有兩萬多讚也不算意外。

2015年12月18日 星期五

旅行是和住在隔壁的阿伯聊聊天

其實許多人對於旅行有太多的"期待",而我覺得每件事情都不需太多的期待,因為他就是它原本的那個樣子,而旅行也是這樣,我不想要賦予旅行什麼意義,因為旅行的意義一直都存在,雖然看不見,但總是存在,而也因為看不見,所以每個人感受到的部分都不相同,意義也就不同。
我會說旅行可以沒有任何意義,也會說旅行充滿意義,這只看每個人怎麼去理解"旅行"這個袋子裡盛裝的東西。
對我而言,和隔壁鄰居聊天是旅行;看一本小說是旅行;和路邊打掃的伯伯、婆婆打聲招呼也是旅行。
在我的理解中,旅行並不只是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而是意味著"發現"。
以我自己對世界的了解,我發現這個世界是由看的到的東西與看不到的東西所組成,也就是無形與有形的東西,人們很習慣看見有形的物體,而忽略了無形的存在,常常會誤以為只有有形的東西才是存在的。
但事實上許多無形的東西是透過有形的東西所包裹起來的,例如快樂這個詞,這個詞"快樂"是具體可以看見的名詞,但快樂這個袋子裡所盛裝的抽象意涵在每個人的理解裡都不同,而且是看不到的,我們用有形的文字"快樂"盛裝無形的情緒;而那些無形的東西對人們也確實具有意義與價值,例如大多人應該都買過的驚喜包,一個驚喜包100元,但大家都知道裡面的物品總價值一定低於100,但人們會想要買他,尤其是小孩子;但假想今天驚喜包變成了透明的包裝,裡面的東西看的一清二楚,他再也不驚喜了,你還願意買它嗎?
我想答案是不會的。
所以可以理解的是,我們購買驚喜包所花的100元,其實是這樣子:
花費100元,購買驚喜包裡面的物品+驚喜感,換句話說就是:100元=有形的物品+無形的驚喜感;
但今天若變成了透明的驚喜包,那麼驚喜感就不見了,也就是:100元>有形的物品。
因此你不會在願意花錢去買驚喜包,這意味著,其實很多時候我們購買的是一種看不到的東西。
再舉個例子,水果店都有賣香蕉,但7-11的香蕉特別貴,卻也有人買,為什麼?
大家買7-11的香蕉可能出於品牌忠誠度,也可能出於7-11的香蕉好吃,但與其它水果店比起來,還有一個原因是"方便",因為7-11到處都有,因此我們花了27元買一根7-11的香蕉其實不只買了一隻香蕉,還買了"方便",而"方便"也是無形的被包裝在27元這個袋子裡。
這和旅行有什麼關係?和發現有什麼關係?
在我的認知裡,旅行是試著把袋子打開,去發現、理解袋子裡面東西的過程,例如在按喇叭在台灣意味著不耐煩、憤怒,因此常常在新聞上會看到有人按喇叭之後被砍了好幾刀,但我在印度也看到人們按喇叭,而且他們按喇叭像喝水一樣頻繁,但在印度,按喇叭並不意味著不耐煩、憤怒,只是意味著:嘿,我在這!
再舉一個例子,有兩個袋子,上面都貼著"快樂"的標籤,但在台灣都市裡的那個袋子,他可能意味著"成就、金錢、名聲、地位";但另一個在台灣鄉村裡的那個袋子,可能意味著"互相扶持、敦親睦鄰"等等…;而旅行就是透過與人們的"互動"去發現原來貼上同一個標籤的袋子裡裝的東西並不一樣,因此對我而言,旅行並不是從這個地方走到另一個地方,而是試著看見不同,而在看見不同之後,知道自己可以有更多種選擇以及可能,我可以選擇都市快樂的那個袋子,我也可以選擇鄉村快樂的那個袋子,而察覺到自己原來有選擇的可能性,是發現,也是旅行。
而出國的旅行可以強化這種發現,因為你會被丟到一個完全與自己不同的環境裡,在這個環境裡的所有袋子對你而言都是陌生的,你會被強迫用另一種方式去理解這個環境,而理解的方式必須顛覆,因為那是完全另外一種系統。這麼說有些抽象,或許可以想像台灣是個黃色的島,裡面住著黃色的人,而印度是紫色的大陸,住著紫色的人;當我們很習慣當黃色人的同時,也意味著一些制約,而當一個黃色的人來到紫色的環境哩,那是充滿衝突的,他必須試著褪下自己原本的顏色,去理解其他的顏色,而這個過程正是走出框架的過程。
而當習慣了走出框架的方式後,人們便能得到真正的自由,因為知道很多事情是可以選擇的,即便有些人會用遙不可及的未來恫嚇我們,但看見了框架便能看穿謊言,而自由自在的生活著,這是我從旅行裡學到最重要的事情。

2015年12月9日 星期三

生活中的邏輯推理-機車路考增試

我也不確定以下內容算不算邏輯推理,但這種類似的寫法是我從閱讀 朱家安 的文章中所學來的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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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機車駕照的考試是要認證"擁有安全駕駛能力的人",那麼設計機車路考應該先前要做一些研究與調查,例如是什麼原因導致機車車禍等等,再由這些原因作為考核的依據。
公路總局增考了一個項目:騎車時變換車道應該打方向燈,否則直接當掉重考,我覺得這個項目很棒,但是公路總局牌照科科長表示:考變換車道要打方向燈的主要目的是培養駕駛的習慣。
到這裡我想先釐清一些事情:
1. 騎車時,變換車道打方向燈是好習慣。
2. 培養駕駛打方向燈的習慣是重要的。
3. 告知駕駛變換車道要打方向燈可以降低肇事率(假設)
4. 培養駕駛打方向燈的習慣可以降低肇事率(假設)
但事實上考試考打方向燈並沒辦法培養習慣,他的功能是:告知駕駛人,變換車道時打方向燈是對的。
1. 因此若公路總局原本的目的是:希望駕駛能夠培養打方向燈的習慣,那麼將這個項目放進考試便是不合理的,而且只會徒增考試成本。
2. 但若公路總局的目的是:告知變換車道時打方向燈是對的,那麼用考試這個方法便合理的。
依照公路總局牌照科科長的描述,公路局的目的應該是"1",但他們的作法與目的之間的關聯性並不高。
結論:
其實增加這個考試項目只能夠"告訴別人應該這樣做",卻"沒有辦法培養習慣"。
若造成機車肇事的最大原因是沒有打方向燈的"習慣",那麼其實公路總局的增加這項考試並沒辦法讓肇事率有效的下降,反而會因為多花了很多時間與成本在考試上而造成浪費。

機車路考增試影片

2015年12月8日 星期二

袋子的想像-走出框架的思考

我很常用框架和標籤的想法解釋一些事情和自己的感受,但這些名詞本身也是個框架,有點難解釋。
這幾天和朋友聊天的時候,想到了另一種遐想的方式。
想像每個名詞都像是一個紙袋,而這個紙袋是密封的,就像是驚喜包一樣,而這個紙袋就是"框架",而紙袋裡面裝的東西就是那些框架之後的內涵。
而這個紙袋我們永遠沒辦法把他打開,因為他是無法被打開的,只能臆測與想像紙袋裡面存在著什麼,因為就算把它拆開了,裡面還是存在著另外一個紙袋,這就如同當我們想了解一個名詞時,我們會去尋找他的定義,但事實上定義本身是另一個紙袋,真正的意涵會存在於無形裡,而我自己相信人與生俱來理解無形的能力。
通常我們會在紙袋外面標註一些東西,讓人們不用試著"想像"紙袋裡面的東西,直接的從外面的標示就能夠理解紙袋裡面的東西是什麼。
例如人們把女性的情慾包在一個袋子裡,密封起來,然後再外面標註"淫蕩"、"不道德"、"噁心"等等,但假如人們只看了外面的標籤就認定:「啊!這就是女性的情慾啊!」,那就再也不願意試著去想像這個袋子裡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這個時候會固執的認為別人都是錯的,只有我是對的,就像是護家盟 (?
但既然袋子不能被打開,那麼要怎麼試著理解袋子裡的東西呢?
對我而言最直接的方法是用袋子把自己裝起來(也就是實際走進袋子裡感同身受),實際的去感受袋子裡面的東西,但並不是每一種事情都是我能夠走進去試著感同身受的,因此間接一些的方法是把標籤撕下來,然後和不同的人討論、聽聽不同的聲音,說不定會遇見一個曾經被包在紙袋裡的人,他會和我說說他在袋子裡的故事。
我最常舉的例子是人的名字。
人的名字也是一個紙袋,上面貼著我的名字,而也會有許多人在紙袋外面貼上許多形容詞,但這些都不是我,真正的我是在紙袋裡面的那些東西,如果有人在上面貼了一個"這個人很惡劣"的形容詞,你可能還來不及和我說說話,理解裡面有什麼東西,就先把我排除在外了(這是媒體很可怕的地方)。而每個人和我溝通後理解到裡面的那些東西也都不一樣,雖然說那些理解也都不是我(因為那些理解是你自己的理解),但這種趨近顯然比只看外面的形容詞和名詞接近了許多。
只看外面的標示或別人貼的形容詞去理解一件事情雖然很快,但不是很可惜嗎?
就像是只看影評不會比走進電影院還要過癮 XD

讓計畫留白-務實的態度

走著為自己命名的創業路,一路上走來感受到了越來越多原則與道理。

很多時後人會希望能夠把一切都安排好,然後照著安排走,但很多時候我並沒辦法安排"某段時間"後的未來,因為我並不知道在未來等著我的是什麼條件與環境。

在最一開始的時候我曾經覺得壓力很大,因為我覺得我要把這件事情做起來,而現在看到的所有事物都是經歷過成長階段的結果,我只看見了那些結果,一味的想摸到這個結果,但卻忽略了在這個結果以前的那些過去。

我覺得很多事情有時我會先想到,但想到的當下其實是做不到的,因為沒有適合的環境,也沒有適合的條件,想到的時候會很興奮,但會告訴自己,先按耐下來吧,等到時機成熟了,那在開始規劃吧!
不然以前我是很喜歡規劃的人呢!

舉個例子,過去我也曾經想過與更多人合作,或是送更多人去印度深度旅行,但每次有人和我聊到:「蛤?你第一次只送五個人喔?」的時候,我都會和他們說,對阿,從小的地方開始做起,之後遇到了之後再說。

直到最近我遇到了一些時間點的成熟,這些事件是漸漸湧入的。
辦了招募說明會之後,我與一些不曾認識的人有了連結,而這份連結進一步將我帶到了其他地方,例如羅翊綺將來可能成為Inpack在北醫的據點以及牽線者,而Zuffer今天密我,他告訴我他能夠在5/2那周提供Inpack一個攤位,讓我們宣傳我們的組織和理念。

想起來很不可思議,我也曾經想要在做稍微大一些(但不能太大,會對當地造成負面影響),而現在時機出現了,我想是時候可以開始思考了。

許多事情都是時候到了他自然而然會串連起來。




2015年12月7日 星期一

自由至上的資本主義可能只是另一種階級維繫的工具

孟加拉的經濟狀況比馬拉威更進一步的原因是因為孟加拉已經在現代經濟中有了立足點,因此免強能夠有些薪資,雖然微薄卻比馬拉威好許多。
馬拉威的狀況是在現在經濟中完全沒有立足點,而建立在自給自足的耕作仍然無法滿足所有人生存的需要,一個原因是愛滋病摧毀了他們的勞動人口,另一個問題則是氣候與土地的惡劣與貧瘠,在書中〈中譯簡體書:贫穷的终结;英文原名:The End of Poverty〉的描述裡看不到屬於他們自己的產業。他們生活的環境甚至惡劣,沒有乾淨的水源、更別提基礎設施了。
而馬拉威還沒進入現代經濟,不是不願意,而是連能力都沒有,還沒進入資本主義然後被擁有資本者所建立的階級關係給制約,因為要被資本主義的階級限制,你起碼也得擁有勞動力讓資本家約束,但他們完全沒有勞動力。
而在孟加拉,依舊貧窮,但狀況比馬拉威好一些,可怕的疾病已經漸漸改善,而他們也在數十年的努力後,勉強的在現代經濟社會中找到了立足點,因為擺脫了疾病,他們至少還擁有勞動力,於是在孟加拉,他們擁有製衣工廠,替來自世界的其他富國製造衣服。孟加拉首都-卡達的郊區每天早上會湧入數以萬計的青年男女,他們步行從卡達的郊區而來,步行時間佔了約莫2小時,同時必須在製衣廠工作12小時,擁有短暫的午餐時間和上廁所的時間。
孟加拉在現代經濟中有了立足點,狀況比馬拉威好了許多,他們為那些資本家工作,成為全球產業鏈的其中一個部分,但他們生來的目的彷彿就只是工作與餬口,那些身而為人的那些權力他們不曾擁有,而又或者回到最原初的狩獵生活,都能夠讓他們自在而快樂的生活著。
18世紀人們為了人的基本權力所抗爭的階級革命出現在美國與法國,人們破除貴族階級、不對等的權力關係,進而捍衛身而為人的自由、平等,但在這之後,階級並沒有消失,極端的自由反而變成了另一種建立階級與不對等權力關係的理由。
另外我思考的問題是,市場經濟是在近兩百年才出現的,在人類歷史上並不是常態,這些貧窮的國家難道只有資本主義一貫的發展路線-工業化嗎?
令人難過的是,就算傑傲地抵抗,資本主義的影響還是不斷地滲入每個地方,像是工業發展的二氧化碳過度排放、森林砍伐的環境破壞等等行為或許發生在赤道地區,但影響的範疇卻讓北極熊連從一塊浮冰移動到另一塊浮冰都顯得困難,但遠在北極的熊們可是壓根兒沒想過參與市場經濟。
馬拉維的土地貧瘠真的是一開始就存在的嗎?還是伴隨著資本主義下的破壞呢?
我不知道,我希望我能夠在多知道一些事情,親自到更多地方,嘗試著研究與調查。
我希望實踐的是自由與平等並重的價值,而不是極端的出現在兩側的自由與平等。極端的自由造成極端的資本主義,而這種自由帶來的是對大多數人們自由、平等的限制;極短的平等造成極端的社會主義,而這種平等一樣帶來對大多數人們自由與平等的限制。

2015年12月6日 星期日

遺憾

當我花了很多時間睡覺之後,我發現像塵埃一樣浮躁的心情漸漸的沉了下來,而因為都落了下來,眼前清澈,我看見了那些最讓我在意的事情,而那些事情大概是我再也沒辦法挽回的。
沉澱了下來,覺得孤獨,忽然很渴望有個人陪伴,接著想像著有個人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又放棄了,因為當我和旁邊的人聊了起來,又是吹起僕僕風塵而已,暫時地掩蓋了過去,然後我知道將來的某一天,這些感受註定會再重新浮上心頭。
於是一如往常的,我沒有做任何事情試著壓抑他,只是讓他自然地出現,然後專心地感受,
遺憾是當你永遠有些話想要對個人說,但他永遠不願意聽到,也不會聽到。
於是這些話你只能留在自己心裡對自己說,十次、千次、萬次,反覆咀嚼反覆地說。
這是遺憾

2015年12月5日 星期六

咻咻咻,然後就溜走的東西

昨天傍晚下了課,和一個朋友一起吃飯,吃完了飯便在學校裡散散步,隨意的聊聊天。
他說:「我想,假如有一天我把台大的身分拿掉之後,我還會剩下什麼,還會擁有什麼?而我現在想做的事情便是希望有一天我把這個身分拿掉之後,我仍然擁有很多的東西。」
回家之後我不斷想著他說的話。
過去很多時候我和許多人一樣會很執著的抓住某些東西,以為只要抓住了就代表我過著充實與快樂的生活,就如同"台大學生"這個名稱,因為抓住它曾經讓我覺得很富有。
我曾試著抓住感情上的稱謂,以為這樣就可以不讓感情溜走;
也曾經覺得抓住分數,以為這樣就代表著充實的大學生活以及飽滿的學問。
而因為這些框架顯而易見,像是身分、稱謂、分數,因此常使人誤會,覺得只要抓住它就能夠富有;但使人富有的並不是這些框架,而是這些框架背後的意味,像是在台大遇到了各式各樣的人,他們刺激了我反省各式各樣的事情;在感情中碰碰撞撞最後明白什麼是獨處、什麼是愛一個人;在分數之後明白真正學習的目的不是把GPA衝的很高很高。
我們都喜歡看框架,因為框架帶著標籤,讓我們很方便的去認識這個世界,讓我們自以為認識所以覺得很安全,但也因為看著框架,因此忽略了在框架後面那些看不見卻最珍貴的故事與經驗。
有一天我會畢業,有一天我會離開某段感情,有一天我會忘記分數,而當有一天這些框架都隨著時間消失了,那麼還擁有什麼呢?
才明白縱然那些框架之後的意義是曖昧不明的,也因為看不著摸不到而讓人焦慮,但那些才是真正能夠擁有,真正使人富有的東西。

2015年12月3日 星期四

解構與結構的思考

[解構]
立體的波浪=平面的圓+平面上圓上集體移動的點
因此立體可以解構成平面加上移動
[結構]
也就是說二維的集體移動可以建構出三維
[進一步推廣]
用一樣的概念去推論,會發現其實一維的集體移動也能夠建構出二維,像是點(一維)的集體移動能夠建構出線,進一步得到面(二維)
那麼三維的集體移動呢?
再往下推論下去便不是眼睛可以看的見的,接下來就屬於邏輯上的推理了 


like 表情符號

今天下午,有些疲倦,我躺在沙發上就這樣睡了一個半小時,夢寐之中,遇見了個人,沒什麼特別的,就坐在旁邊,而周遭也不只有他一個人。
不曉得在哪裡遇見彼此,我們明明一個住在北邊,一個住在南邊,卻在我走出家門後沒多久碰見。
之後他消失了,消失在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而我仍就坐在那兒,寫著一些東西。
旁邊有另外一個人問我:「你為什麼這麼希望回到過去呢?」
「因為遺憾哪!」
醒來後頭很疼,回憶起一些事情,被一些情緒埋住了。
我也明白這些是我的過去,但這些過去往往在某些時候會忽然浮在記憶之上,有時以為已經將他收好,卻也只是以為而已。
然後需要一些時間慢慢收拾,摺一摺,收好,放進他應該在的那個地方。

綠色和平

中午下了課,牽車的路上遇見了一個綠色和平組織的倡導人員,他和我說了一些綠色和平的理念。
他提到了許多企業砍伐雨林,並將原本的雨林用來種植其他經濟作物,例如棕梠樹,結果造成了生態浩劫、環境浩劫,更擴大來說,造成了地球浩劫。
「但是若有人去砍這片森林,這意味著人們有著一定的需求,我不是贊同砍伐雨林,反而贊同你們反對砍伐,但是在反對的同時是否有著替代性的做法呢?」
「其實這些企業有其他更負責任的選擇,例如選擇其他耕地而不選擇破壞雨林,但他們選了對他們來說利潤最高,但對世界而言成本最高的選擇」
接著他拿起他的平板,和我介紹更多這個世界上,人們不合理的使用著天然資源所帶來的破壞。
「我們過去曾經在日本倡議禁止捕鯨,由於目前全球鯨魚的數量急遽下降,我們希望倡議禁捕」
「日本人為什麼要捕鯨呢?」
「因為他們的文化因素,之前曾經做過調查,約80%的日本人是不吃鯨魚肉的!」
「所以你覺得生態保育比文化更重要囉?」
「摁摁,是的,我認為生態更重要!」
「可是既然是文化,應該是行之有年的事情呀,為什麼過去沒有造成鯨魚數量急遽下降呢?是不是代表真正讓鯨魚數量遽降的主要原因並不是文化上的捕撈呢?」
最後這位倡議員沒有給我明確的答案,但他的態度讓我敬佩,聊天的過程中,他說他希望讓更多人能夠知道這些在距離我們很遠的地方正在發生的事情,而他提到,綠色和平組織並沒有強調"一定"不能捕撈,或者是"一定"不能砍伐,只是他們認為當我們有許多更好或是更負責任的選擇時,我們可以不用選擇那些有著最大破壞的選項。
就如同他提到企業其實應該付出責任,將耕地建置在非雨林的地方,建置在其他地方雖然對於企業本身的成本較高,對於全世界的成本較低,這是一個企業應該負的責任,沒有理由自己賺得飽飽的,然後把大部分的成本都丟給這個世界。
但思考的更深入,我發覺這不只是企業的問題,這是整個環境與體制的問題。因為資本主義建立在市場經濟之上,市場經濟的核心概念是"人們追求個人最大的私利",而人們在這種追求最大私利在現實中,往往是短視的,因此當人們短暫追求自己追大的私利時,往往將成本排放到全部人類社會中,結果長期而言帶來浩劫。
在公司法中明文規定公司應以營利為目的,因為企業的成立是為了對股東們負責,是讓股東們的利益極大化,但很多時候股東利益的極大化的結果是龐大的外部成本,而這些龐大的外部成本往往由社會中的所有人共同承擔。
發現了問題,於是環境保護相關法令後續追上,但我認為還是得從最源頭的"人們追求個人最大私利"的預設試著扭轉,進一步改變對於公司體制的想像。
仔細想一想,綠色和平的環境保育理念,也帶著社會創新的味道在裡面。
(註:這邊社會創新的意思是指社會體制的概念從"自利"轉向"利他、共利、信任與互惠",這部分之後有時間再與大家分享自己的想法 kiki 表情符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