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了,大概是昨天吧,或者是前幾天,我重新理解了,什麼是"理解"。
大約三中旬吧,我覺得我的思考能力不斷的在弱化,我變得只知道過去我思考時整理出的"工具",卻失去了工具內部的涵義,我仍然知道系統化思維是什麼,我知道環境中的個體受到環境影響,個體也與其他客體交互影響,而環境中尚有物件,而所有環境中的事物都可以互相糾纏在一起,產生一些關係,而這些關係往往是隱而未現的,因為是看不見的概念,因此這些具有關聯性意涵的概念只能夠存在於腦袋中,或是寄託於其他有形之物上,例如文字,接著我會把時間軸拉長,去關注環境在時間軸上的變化,過去與現在,現在與未來,而一旦將時間軸抓出來,想要了解的事物就會變得更複雜,因為這時事物之間的關聯性不再只是平面的,他們產生了因果關係,過去的因導致現在的果,而現在的果可能變成未來某件事情的因,事物之間的關聯繫更加複雜了。
但這樣去了解一件事情是不足的,因為受限在一個環境(系統)中,會不自覺地接受系統中所預設的基礎,若沒注意,便會形成框架,而身在框架內是難以跳脫的,我習慣將另外一個系統拿出來互相比對,並觀察兩者之間的差異,以找到原本這個系統的最初預設,而這種理解事物的方式,時常在人類學的著作中可以看見,例如人類學家會進入完全不同的部落社會(不同的系統)中,理解一個新的系統,並以之與原本的系統互相比對。
但上面那些思考的方式,通通都是必須建立在一個前提上:理解
理解是將學習到的新事物,與自己的生命經驗"連結"。
因為連結,所以事物有了意義,例如今天給我看一本阿拉伯文的書,我一定看不懂,因為我無法將這些文字裡抽象的含意與我的生命連結,因此那些文字對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但若這本書裡有一些圖案,那說不定在我既有的生命經驗中,我可以模糊的拼湊出一些偏頗的意涵。
因此我發現了這件事情:思考的方式是去辨明事物之間的關聯性,但那些關聯性必定是與我有所連結,例如我不可能看著兩顆石頭,不去思考自己與這兩棵石頭的關聯性,只思考石頭與石頭之間的關係,因為我是思考的主體與起源,所有的概念都將從我出發,若我無法從自身的經驗裡出發,我將難以連結任何兩件不同的事物。
因為理解而能夠思辨,因為思辨而能夠察覺自己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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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理解的基礎又必須建立在"我"的概念,"我"相對於"非我",當切開了"我"與"環境"之間的連結之後,我才有可能察覺到我與環境的關係,就像是一隻沒有意識的螞蟻,他沒辦法察覺自己與環境之間的關係,因為他沒有"我"的概念,他與環境是融入在同一個背景之中的,而既然不曾分割,環境沒有消失,螞蟻就不會消失,站在這層意義上,沒有意識的動物是永生的,因為與環境是一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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